起初,我试过停下,觉得还能停在山腰,还有机会攀上山顶。“我还有用,我还能行”“我还能抢救一下,我值得”“经过的人儿啊,请为我停留,轻拽我一把”逐渐,我认清了,这怕只是个开始,直面结束的开始。“确太滑,太陡峭了”“我站不起”,“不再有以后了”四蹄子很疼,手肘很疼,肚皮腰臀,真疼,只想不要这么疼。直到,那行囊也甩掉,竟不再疼。肆意地翻滚着,仿佛幼年的撒欢。没有顾忌,不再恐惧,想起妈妈,和故乡。原来我也被允许这样放纵大笑,原来我也可以不被束缚。大声嘲笑命运,你不再能掌握,我不被你左右。只有死亡是我最后的挚友,没人能让死驴屈服,背负,与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