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5月,在我漫长而艰辛的采风路途中,我遇上了一个这么多年来都一直令我怀念的民歌手,可以说这位歌者的声音以及他对民歌的热爱和歌唱的纯粹性深深地影响着我这几年的音乐生活。说到"采风",我们经常会听到关于一些"音乐工作者"的所谓的"采风"活动,下基层到边关,然后理论总结似的高谈一通什么音乐的民族性呀,什么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呀,以及更多的屁话。在我看来他们无非是到乡村溜溜,看看能否从中剽点儿音乐素材来运用到自己的作品或者理论上。用这样的伪民俗来充数市场,以市场或取媚于官方来支持理论。于是就有了"东南西北风,论文臭又重"这种市场与学术上的虚假繁荣。至于他们是不是真的关心民歌的命运,以及能不能身体力行地去做都是很值得怀疑的。试想一下一个以学院派姿态的人到农村走一趟,通过当地的文化部门引见找到一些多次被采访,油得不能再油的歌手唱上一通,然后走人。我想这样的人除了能得到一些旋律和唱腔以外,还能得到什么呢?听一听当时的那些采回来的录音就可以明白他们的"采风"是什么路子了,尽是一些"马屁"歌。这也正是我不愿通过什么部门来寻找民歌手的根本原因,而更是到那些穷山僻壤象矿工一样去挖掘,虽然我经常一无所获,但我相信总有金子被我遇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