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长辈和晚辈的不同,出发点不一样,所以选择也不一样。当时的情况如果砸锅卖铁能救过来也行,但耽误的时间太长,5点多起床,接着感到不适,然后发病,到县医院8点多了。我去的时候医生对我说的也很委婉了,当然我们不去揣测医生是什么想法,实际情况是办理出院手续,老父亲拔掉呼吸机和身上的检测仪器,我举着最后一瓶没打完的吊瓶,出了医院后上车回家,老家讲究落叶归根,上车后父亲的呼吸、心跳便逐渐降低,低到我需要侧脸贴到胸膛上才能感受得到一丁点,可我抬起头缓缓神的功夫就找不到了,但我仍贴着胸膛、按胳膊肘找心跳,当时心里很平静,我只有一个目标,找到哪怕是一丝的心跳也行,我想最后再感受下,权当是对父亲最后的道别,我有点啰嗦,这个“最后”我已经说了很多、做了很多,总觉得还不到“最后”。父亲再也没有心跳了。这一幕我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