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原文发布于5月31日总决赛前
尽管乔丹-普尔的职业生涯包含过一段在发展联盟中打拼的弯路，但他确信自己会在NBA取得成功。如今的他是勇士能够重回总决赛的原因之一，而且也许会在勇士王朝的下一个篇章中成为斯蒂芬-库里的接班人。
在西部决赛第一场的比赛中，乔丹-普尔砍下19分，帮助勇士战胜了独行侠。20分钟后，他准备前去媒体面前接受采访。但普尔却在离新闻发布厅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得说出来，"普尔满脸笑容，对大通中心的保安特里-瑞恩说，"你得跟他们说我是来干嘛的，否则我就不干了。
"你们有90秒的时间采访他。"瑞恩说道。新闻发布厅里顿时笑声一片。
从赛季中期开始，瑞恩就一直在开这样的玩笑。越来越多的媒体开始要求采访普尔，但这位22岁的年轻后卫还不太习惯面对自己面前用于现场采访的麦克风。
“如果我能选择回避的话，我会的。”普尔在第二天对我说道，“但我猜……我们在某种意义上达成一致了。”
现在他没有办法躲避聚光灯了。在经历了前两个挣扎的赛季后，在本赛季迎来爆发的普尔不仅成了勇士队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且还可能成为有朝一日带领勇士队进入下一个时代的人。在常规赛期间，他场均可以贡献18.5分，命中了许多困难的投篮，并很好地执行了那些通常为库里制定的战术。当库里因伤缺席了12场比赛，乃至在季后赛初段刚刚归队时，普尔代替他出任首发，在面对掘金的前三场比赛中分别砍下了30分、29分和27分，这甚至让他那些未来名人堂成员级别的队友们都感到惊讶。
“看看他从新秀赛季到现在的变化，伙计，这太不可思议了，”克莱-汤普森最近曾对我说，“这是NBA中最酷的故事之一。
之后的普尔重新回到了他平时扮演的替补角色，但人们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他身上。摄像机记录下了他在西部决赛第一场的一举一动，NBA内部工作人员也会在赛前热身期间对他进行采访。今年季后赛以来，他场均能得到18.4分，三项命中率分别为53%、39%和92%，证明了他在前16场季后赛中的影响力并不比他在82场比常规赛中的影响力小。
“在我看来，他的职业精神是联盟中第一流的，他对获得成功的欲望也是如此。”勇士队主教练史蒂夫-科尔最近曾说，“所以，我很高兴看到付出过的人得到了回报。”
这次总决赛标志着勇士的王者归来。在失去凯文-杜兰特并连续两年缺席季后赛之后，由库里、汤普森和德雷蒙德-格林组成的核心阵容将这支球队带回了NBA最大的舞台。勇士在上周公开庆祝了这一成就。
对普尔来说，这是他职业生涯的全新一站。两年前，当他在发展联盟摸爬滚打时，金州勇士的高管们还曾怀疑过这位首轮秀能否在联盟中找到他的位置。但是，当年带他进入NBA的那种自信最终还是让这个出生在密尔沃基一家娱乐中心的孩子达到了曾经不可想象的高度。
“我就知道会这样。”他说，“并不是每个球员都有机会成为首发，获得那些投篮机会，并能在犯错和试错的过程中继续比赛。但机会是会出现的，只是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出现罢了，所以你的工作就是随时做好准备。”
这位新秀永远都不会闭上嘴。在他第一年训练营的第一周内，普尔是球队二阵容内唯一的射手。在与由库里、格林和丹吉洛-拉塞尔组成的主力阵容的对抗中，普尔显然是被打败了，但他还在喋喋不休。
科尔曾对我说：“他是一个问题比较多的球员。你可以看到他有持球技巧，但需要加强。你可以看出他有天赋，问题是他要怎么利用天赋，要如何应对那些不可避免的挫折。坦白说，那时候我完全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这并没有阻止这位20岁的年轻人（他在进入联盟前的两年里都在密歇根大学打球）在球场上以纯粹的胆识应对任何挑战。
“他会说些垃圾话，因为他有点受不了被人看扁的感觉，但这无济于事，因为你没打赢。”当时刚刚入队的落选秀胡安-托斯卡诺-安德森说。
勇士队的一些老将们被这位28号秀的这种大胆行为所震撼。一些人对此的评论是“不知道这个新秀从哪里来的自信”。但普尔其实从来没有闹事的打算：他的“嘴硬工夫”只是很久以前学到的一种生存之道而已。
小时候，他经常跟着他的父亲安东尼-普尔在密尔沃基到处跑。普尔一家有着雄鹿队的季票，所以他可以近距离研究雷-阿伦的投篮。从芝加哥南区走出来的老普尔会在家里播放迈克尔-乔丹的精彩录像。然后在周末，父子二人会去安东尼在城市北部的赎罪路德教会周日经营的健身房。老普尔告诉我："那里都是一些成年男人和小伙子，他们都有大学篮球的背景，有的人回来后还要去海外打球。”虽然小普尔也渴望打球，但他当时年纪太小，无法与成年人一起玩。所以他会等到比赛结束后偷偷溜进球场，然后自己练投篮。
“有一次，他想用“端尿盆”式的动作完成投篮，”老普尔回忆道，“我就走过去对他说，‘小子，如果你要打球，你就得用正确的方式投篮。你投篮时一定要把球举过你的头顶。“尽管那是一个成人尺寸的篮球，但小普尔一直在不断尝试。他下定了决心，就像是‘好吧，我最后一定要把球投进去'。
于是，老普尔又让儿子在球场周围的10个点位进行投篮，在每个点的投篮完成后都让他俯身做10个俯卧撑。他回忆道：“我儿子会说：‘爸爸，我们能去球馆吗?’我说：‘孩子，都晚上9点了，’可他却表示：‘我知道，我们去训练吧。’”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普尔就能投中三分球了。当他还是一个没到青春期的孩子时，就能在和大人们一起打球的比赛中站稳脚跟了。“他可以在我们面前得分，”老普尔说，“虽然从防守角度来说，他不可能自保无虞，我们必须帮助他协防，但说到在我们面前得分的话，他12岁就能做到了。”
和成年人一起打球就意味着要面对那些肮脏的掩护，以及各种垃圾话和质疑。如果普尔有了抱怨的想法，他的父亲就会反复给他传达这样的信息：“如果你在做正确的事情，那么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别人说你不能做什么或者能做什么，”安东尼说。“只要保持最基本的尊重，你有权去质疑权威。”
但普尔也养成了如今这种“健谈”的习惯。“我从来都不像个坏孩子，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惹上麻烦的事，”普尔说，“但假设我想要在不惹人反感的前提下脱颖而出，我会这么做的——无论我的衣着、我听到的话、谈论的内容、问出的问题都是什么，以及和我在一起的人是谁，我都会这么选择。”
这意味着他会在对手跳投不中后发出嘲讽，或者在觉得吹罚不合理时沮丧地大喊大叫。本来出于对他父亲的尊重，其他球员也都听之任之，直到小普尔15岁那年的一个周日——那天他对一个“老球皮”的犯规认定产生了抱怨。"简直是胡吹！"他在下场的途中叫道。"乔丹对他的这个吹罚不依不饶，一直在和他说话。”结果过了一会儿，那老头生气了，用手指照着这个少年的脸就是一戳。“我有点生气了，”老普尔回忆道，“我当场就对那老头说，'嘿，这是不成文的规定，你不能对我儿子动手。’他后来道歉了，但是乔丹的事确实让他很生气，因为我们这拨人一直在赢球。”
虽然如此，但普尔并没有动摇。他长期以来一直扮演着这个角色，最后终于不必再虚张声势了。"不是说你一定不能表现出恐惧或示弱，"普尔说，"但如果你这样做了，这种感觉就会不断放大，之后就不再只是恐惧这么简单了"。
这种心态帮助普尔在印第安纳州的预科强校拉鲁米埃学校（La Lumiere School）赢得了全国冠军，当时他的队友中还有小贾伦-杰克逊。后来，这种心态在密歇根大学也对他有所帮助。大一那年，他就在NCAA全国锦标赛的第二轮中投进了一颗绝杀球，帮助校队击败了休斯顿大学。一年后，这种心态又一次帮助他在2019年大十联盟的比赛中拿出了良好表现，从而使勇士队的总经理助理小迈克-邓利维相信普尔可以在湾区立足。
但等到他的新秀赛季，普尔的嘴让大通中心训练场上的所有人都感到了紧张。一些球员把事情捅到了格林那里。"有些人会来找我，并对我说：'德雷蒙德，快去告诉他让他闭嘴。’他当时只是一个新秀。"格林对我说道。
不过这一次，格林对他的老队友们并没有多少同情心。因为他在这个不肯闭嘴的孩子身上看到了某些东西。
"我当时是他的忠实拥护者，"格林说，"我认为很多人在早期不喜欢他的态度，但我喜欢这种态度。我当年也是一个会讲很多话的新秀，所以我不会去让另一个新秀闭嘴。很多人都认为‘哦，你年轻。所以你不应该说话’，我不喜欢那样。所以当时我就想，'哦，看来你正在试图激怒别人。好吧，我挺喜欢你这样的"。
而普尔则已经计划好要将这些话付诸行动。
他说：“我总是爱跟别人正面交锋，一直都是这样。”“原因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弄清楚如何在这个层面上说到做到。”
在进入nba之前，普尔的篮球生涯经历了一个迅速上升的过程。从野球场到AAU锦标赛，他每一步都成功了。他还曾表示：“在人生的大计划中，一切都发展得太快了。”但在他进入职业篮坛5个月后，新冠疫情爆发，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如果他的职业生涯在2020年3月11日晚上——也就是联盟进入停摆状态的那一刻——突然结束，那么充其量也就称得上是“容易被人遗忘”。在他的第三场季前赛中，他被湖人球员小扎克-诺维尔晃倒在地，场面狼狈到勒布朗-詹姆斯和整条湖人队的板凳席都在取笑他。但停摆给他带来了反思的时间。"可以花很多时间来真正耐心地重新评估自己，重新调整自己，"普尔说，"我猜正是这样，你才能知道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真的只是在那几个月里坐了下来，看录像，看季后赛，观察一切，看看这些比赛是什么样子，然后向自己提出问题。"
普尔经常会在YouTube上研究比赛到凌晨2点，并下载达米安-利拉德的后撤步投篮或者库里绕掩护投篮的视频片段，然后把它们发给自己的休赛期教练帕特里克-特纳，并附上一条信息：“我们需要练习这方面的技术。”而当他来到旧金山郊外特纳开办的体育馆时，他会问更多的问题。一天晚上，在完成训练后，普尔问特纳他所见过的人在训练中做过的最难的事情是什么。特纳指着体育馆的角落，让普尔投20个底角三分，并要求他在20次出手内投出至少18个不沾到篮筐的空心球。"我告诉他只有两个人做到了，"特纳说，"一个是斯蒂芬-库里，一个是WNBA球星萨布丽娜-伊内斯库。"
“我们打个赌，”普尔回应道，“你马上就能看到第三个人。”一个小时后，他的话成真了。
特纳说：“在整个疫情期间，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他只是想成为伟大的球员。刚进来的时候，他就拼命工作，努力追求。"
当NBA球场重新开放时，普尔会在每天早上8:30准时到达。他会给勇士队的助理教练克里斯-德马科发短信，问德马科能不能过来指点他，而这个时候的德马科通常都在开教练会议。
“在我看来，他在NBA停摆期间得到了启发，”科尔告诉我，“因为他第一天回来时就知道了他要做什么，然后就开始训练了，从那以后也没有停止过。所以，我当初的问题在我最初和他的互动中得到了解答。这家伙已经明白了。”
普尔一直在努力，但在成长过程中，他的训练重点还是集中在他在这个项目上最喜欢的部分。“他总是第一个到体育馆，最后一个出来，但他练得最多的一直是投篮，”在密尔沃基Rufus King高中执教过普尔三年的教练吉姆-戈兹说，“他不会赖在力量房里，他不会赢得冲刺跑的第一名。他没有在很多项训练中都表现突出，但他是一个极具进攻意识的球员。”
但到2020年夏天，普尔已经在全面地提高自己。在一次难得的密尔沃基之旅中，老普尔带着他的儿子去练举重。结果到了在板凳上做肩膀推举的时候，普尔举起了两个85磅重的哑铃，一下子把他父亲的下巴都惊到了地板上。“我当时还在想，‘乔丹能做到吗?”安东尼说，“结果他做到了。”然后，普尔又在球馆里进行了一场投篮表演。
"我回到家就告诉我妻子：'这孩子真的是个职业球员了，'他说，"她回答：'是的，我知道，他已经进入NBA了。’可我说：'不。你不理解我。我一辈子都在执教他。他现在一个篮都投不丢了。他的投篮全是空心入网，别的什么都没碰到。'"
但改进还是必要的。在他的新秀赛季，普尔的力量问题意味着防守人可以很容易地让他离开他喜欢的得分位置，而他防守欲望的缺乏也让教练组频频摇头。在2019-20赛季，勇士队先后因伤病问题失去了库里、格林和汤普森，这导致球队打出了历史上最糟糕的赛季之一，但也让普尔获得了大量出场时间。不过普尔说，他很难在球队阵中大多都是临时工和赛季中期半途加入的球员的情况下找到节奏。"我不知道我会得到什么样的投篮机会，以及如何得到投篮机会。"他说。
那年的普尔经常被下放到发展联盟。他在G联盟的第一场比赛中得到23分，帮助圣克鲁斯勇士队在落后15分的情况下完成了逆转。但在第三场比赛中，他与对手发生了争吵，并获得了一次技术犯规，这导致当时的圣克鲁斯主教练克里斯-威姆斯将他换下了场。“你不能这么做，伙计，”威姆斯说，“我需要你集中注意力。不要担心那些水平在你之下的人。”普尔注意到了这句话，也用自己的方式回复了他：“看好了，我要赢得这场比赛。”于是在最后3分40秒内，他拿下了关键的5分，其中包括一次两罚全中，帮助球队以110:106取胜。本场比赛他总共得到全场最高的24分。
但即使在经历了令人精疲力竭的夏季训练后，普尔还是在一个赛季后又被下放到了G联盟的隔离园区。“事情就是这样，”普尔说。“对吧？我当时就在那里。我想一直留在主场吗？我愿意和球队在一起吗？是的。但当时的我对此无能为力。被这件事绊倒是没有意义的，但我被它绊倒了，我为此感到难过，或者说是有某种感觉——因为这样我就不能回家，不能和我的团队在一起。”
普尔在发展联盟的园区里场均得到22.4分，5.3个篮板和3.5次助攻。但他仍然需要证明他可以成为俱乐部的一员。2021年5月11日，在与太阳队的比赛中，一个机会出现了。正在力争附加赛的勇士队需要一场胜利，结果普尔在比赛中独得20分，其中包括一个帮助球队反超比分的三分球，他的表现也让球队的几大球星大开眼界。
库里在赛后对我说：“我能看出那一刻并没有困扰到他。你可以看到他的热情。这对他很重要。我不知道这对其他人来说有多令人震惊，但对我来说，我当时就在他身边，我能感受到他身上不一样的能量。”
很快，全世界都将看到他登上最大的舞台。
普尔在密尔沃基娱乐中心周围的许多地方都小有名气，但其中的一件小事被证明是有预见性的。“人们过去叫他小斯蒂芬，”老普尔说。
在金州勇士，普尔成了库里的主要替补。他会观察库里的动作，执行为库里设计的战术，然后像库里一样投篮。而其中最大的不同，就在于科尔指导他的方式。
“我一直会给他一些小提示。在投篮选择这方面，我从来不会对库里说什么，但我要对普尔说，因为普尔还没有证明他到了那个境界。”科尔去年冬天曾告诉我，“从职业生涯第三年的三分球命中率来看，他还是不如库里的。所以，在不去阻止他、让他能够做自己的前提下，我要努力帮助他获得真正高的投篮命中率，而不是单纯地模仿库里。因为想模仿库里打球可是非常危险的。”
其实十年前，库里自己也处在一个类似的情况下，当时的他不得不在一位MVP的阴影下打球。
库里曾说：“当我刚进联盟的时候，我就被认为是下一个史蒂夫-纳什，人们总是把这一点挂在嘴边。很明显，我没有和纳什一起打球，所以我不用每天看着他。但我觉得我理解普尔在我们球队的处境。他真的，真的对我们赢得比赛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所以不管围绕这个话题的对话是什么，他都可以欣然接受。”
然而，对普尔来说，接受成功带来的一切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上周勇士队以4-1战胜独行侠，又一次获得了参加总决赛的资格，赛后库里被带到赛场外参加《Inside the NBA》节目，与格林一起沉浸在他们刚刚征服的荣耀之中。但在这场胜利后大约一个小时，普尔才穿着他的西部联盟冠军衬衫和配套的帽子走到媒体室，看向摄像机，然后再次走到媒体等待他的房间。"我只用回答两个问题吧？"他问一位球队官员，后者向他保证他很快就会完成。
普尔不介意跟媒体说话。他说，问题在于他害怕把自己的一部分展示给一群他觉得其实根本不想听他说心里话的人。
“人们真的不在乎，”他告诉我，“他们会问你问题，对吧？他们都说他们想知道，但他们真的不在乎。你会知道那些真正在乎你的人是谁，这些人基本都和你很亲近，就像家人一样。但这种采访只是空洞的对话，单纯是为聊而聊——我宁愿远离这样的采访。”
与此同时，勇士队已经不遗余力地对普尔和其他一些年轻球员给予了额外的关注。以前在争夺冠军的过程中，他们都是以杜兰特、库里、汤普森和格林等成名球星为首，并以安德烈-伊格达拉、肖恩-利文斯顿和大卫-韦斯特等老将助阵，很少有人去注意培养下一代人。"以前我们队可不需要‘培养’。"科尔在勇士战胜独行侠后调侃道。
但去年夏天，球队聘请了几位在球员培养方面有着深厚背景的教练：肯尼-阿特金森曾担任过篮网主教练，也是布鲁克林重建过程的设计师；贾玛-马拉拉曾帮助猛龙培养了如今的基石帕斯卡尔-西亚卡姆和弗雷德-范弗利特；德扬-米洛耶维奇在塞尔维亚时更是帮助球队培养了年轻的尼古拉-约基奇。这些新加入的教练员是勇士队试图无缝连接两个时代的尝试。近年勇士在乐透区选中的乔纳森-库明加、摩西-穆迪和詹姆斯-怀斯曼可能会是未来的一部分，但目前球队还是认为普尔才是那个可以接班的人。
“从球队的角度来看，我们希望看到的是，普尔能够在这一代人需要继续前进时接过衣钵承担起责任，从而步入他真正的巅峰期。”科尔说，“如果可以的话，你会这么做的，因为你找到了一个有天赋的球员，他从最好的球员那里进行了学习，也愿意接受挑战和压力并坚持下去。这就是他正在走的路。”
这其中的第一步可能会在休赛期到来。今年夏天，普尔将有资格商讨提前续约。虽然该不该签下他可能已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但随之而来的奢侈税账单可能会打破纪录。在续约凯文-卢尼这样地位关键的老将之前，勇士队的现有薪资就已经超过了下赛季的奢侈税线。而且在下个赛季普尔进入续约期时，他们还得给安德鲁-威金斯打电话。现在未来两手抓的方针将会让他们收到非常昂贵的账单。
“我们现在甚至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勇士队总经理鲍勃-迈尔斯告诉我，“现在是季后赛，我们不会考虑合同和休赛期。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再做这件事。”
普尔对此也是同样的态度：“实际上，最疯狂的事情是我们已如此接近于达到这样一个特别的成就。”他补充道：“而这些人，比如年纪大一些的球员、老将或者是有经验的球员，他们都清楚地告诉我这种情况非常罕见。除了真正赢得冠军，我几乎没有其他想法。很多人在整个职业生涯中都没有这个机会。这是最终极的目标。等我们完成了这件事，其他的事情就会自然而然地解决了。”
对于勇士队的许多老将来说，总冠军将代表着勇士队重归巅峰；但对普尔来说，这只是一个开始。不管总决赛会发生什么，他都计划用同样的自信来冲击自己的未来。
“我在任何方面都是没有上限的，”他在谈到自己的潜力时说，“从来没有人因为做得太好就不能做得更好。我的意思是，我或许也要努力释放出我所有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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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原文发布于5月31日总决赛前
尽管乔丹-普尔的职业生涯包含过一段在发展联盟中打拼的弯路，但他确信自己会在NBA取得成功。如今的他是勇士能够重回总决赛的原因之一，而且也许会在勇士王朝的下一个篇章中成为斯蒂芬-库里的接班人。
在西部决赛第一场的比赛中，乔丹-普尔砍下19分，帮助勇士战胜了独行侠。20分钟后，他准备前去媒体面前接受采访。但普尔却在离新闻发布厅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得说出来，"普尔满脸笑容，对大通中心的保安特里-瑞恩说，"你得跟他们说我是来干嘛的，否则我就不干了。
"你们有90秒的时间采访他。"瑞恩说道。新闻发布厅里顿时笑声一片。
从赛季中期开始，瑞恩就一直在开这样的玩笑。越来越多的媒体开始要求采访普尔，但这位22岁的年轻后卫还不太习惯面对自己面前用于现场采访的麦克风。
“如果我能选择回避的话，我会的。”普尔在第二天对我说道，“但我猜……我们在某种意义上达成一致了。”
现在他没有办法躲避聚光灯了。在经历了前两个挣扎的赛季后，在本赛季迎来爆发的普尔不仅成了勇士队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且还可能成为有朝一日带领勇士队进入下一个时代的人。在常规赛期间，他场均可以贡献18.5分，命中了许多困难的投篮，并很好地执行了那些通常为库里制定的战术。当库里因伤缺席了12场比赛，乃至在季后赛初段刚刚归队时，普尔代替他出任首发，在面对掘金的前三场比赛中分别砍下了30分、29分和27分，这甚至让他那些未来名人堂成员级别的队友们都感到惊讶。
“看看他从新秀赛季到现在的变化，伙计，这太不可思议了，”克莱-汤普森最近曾对我说，“这是NBA中最酷的故事之一。
之后的普尔重新回到了他平时扮演的替补角色，但人们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他身上。摄像机记录下了他在西部决赛第一场的一举一动，NBA内部工作人员也会在赛前热身期间对他进行采访。今年季后赛以来，他场均能得到18.4分，三项命中率分别为53%、39%和92%，证明了他在前16场季后赛中的影响力并不比他在82场比常规赛中的影响力小。
“在我看来，他的职业精神是联盟中第一流的，他对获得成功的欲望也是如此。”勇士队主教练史蒂夫-科尔最近曾说，“所以，我很高兴看到付出过的人得到了回报。”
这次总决赛标志着勇士的王者归来。在失去凯文-杜兰特并连续两年缺席季后赛之后，由库里、汤普森和德雷蒙德-格林组成的核心阵容将这支球队带回了NBA最大的舞台。勇士在上周公开庆祝了这一成就。
对普尔来说，这是他职业生涯的全新一站。两年前，当他在发展联盟摸爬滚打时，金州勇士的高管们还曾怀疑过这位首轮秀能否在联盟中找到他的位置。但是，当年带他进入NBA的那种自信最终还是让这个出生在密尔沃基一家娱乐中心的孩子达到了曾经不可想象的高度。
“我就知道会这样。”他说，“并不是每个球员都有机会成为首发，获得那些投篮机会，并能在犯错和试错的过程中继续比赛。但机会是会出现的，只是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出现罢了，所以你的工作就是随时做好准备。”
这位新秀永远都不会闭上嘴。在他第一年训练营的第一周内，普尔是球队二阵容内唯一的射手。在与由库里、格林和丹吉洛-拉塞尔组成的主力阵容的对抗中，普尔显然是被打败了，但他还在喋喋不休。
科尔曾对我说：“他是一个问题比较多的球员。你可以看到他有持球技巧，但需要加强。你可以看出他有天赋，问题是他要怎么利用天赋，要如何应对那些不可避免的挫折。坦白说，那时候我完全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这并没有阻止这位20岁的年轻人（他在进入联盟前的两年里都在密歇根大学打球）在球场上以纯粹的胆识应对任何挑战。
“他会说些垃圾话，因为他有点受不了被人看扁的感觉，但这无济于事，因为你没打赢。”当时刚刚入队的落选秀胡安-托斯卡诺-安德森说。
勇士队的一些老将们被这位28号秀的这种大胆行为所震撼。一些人对此的评论是“不知道这个新秀从哪里来的自信”。但普尔其实从来没有闹事的打算：他的“嘴硬工夫”只是很久以前学到的一种生存之道而已。
小时候，他经常跟着他的父亲安东尼-普尔在密尔沃基到处跑。普尔一家有着雄鹿队的季票，所以他可以近距离研究雷-阿伦的投篮。从芝加哥南区走出来的老普尔会在家里播放迈克尔-乔丹的精彩录像。然后在周末，父子二人会去安东尼在城市北部的赎罪路德教会周日经营的健身房。老普尔告诉我："那里都是一些成年男人和小伙子，他们都有大学篮球的背景，有的人回来后还要去海外打球。”虽然小普尔也渴望打球，但他当时年纪太小，无法与成年人一起玩。所以他会等到比赛结束后偷偷溜进球场，然后自己练投篮。
“有一次，他想用“端尿盆”式的动作完成投篮，”老普尔回忆道，“我就走过去对他说，‘小子，如果你要打球，你就得用正确的方式投篮。你投篮时一定要把球举过你的头顶。“尽管那是一个成人尺寸的篮球，但小普尔一直在不断尝试。他下定了决心，就像是‘好吧，我最后一定要把球投进去'。
于是，老普尔又让儿子在球场周围的10个点位进行投篮，在每个点的投篮完成后都让他俯身做10个俯卧撑。他回忆道：“我儿子会说：‘爸爸，我们能去球馆吗?’我说：‘孩子，都晚上9点了，’可他却表示：‘我知道，我们去训练吧。’”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普尔就能投中三分球了。当他还是一个没到青春期的孩子时，就能在和大人们一起打球的比赛中站稳脚跟了。“他可以在我们面前得分，”老普尔说，“虽然从防守角度来说，他不可能自保无虞，我们必须帮助他协防，但说到在我们面前得分的话，他12岁就能做到了。”
和成年人一起打球就意味着要面对那些肮脏的掩护，以及各种垃圾话和质疑。如果普尔有了抱怨的想法，他的父亲就会反复给他传达这样的信息：“如果你在做正确的事情，那么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别人说你不能做什么或者能做什么，”安东尼说。“只要保持最基本的尊重，你有权去质疑权威。”
但普尔也养成了如今这种“健谈”的习惯。“我从来都不像个坏孩子，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惹上麻烦的事，”普尔说，“但假设我想要在不惹人反感的前提下脱颖而出，我会这么做的——无论我的衣着、我听到的话、谈论的内容、问出的问题都是什么，以及和我在一起的人是谁，我都会这么选择。”
这意味着他会在对手跳投不中后发出嘲讽，或者在觉得吹罚不合理时沮丧地大喊大叫。本来出于对他父亲的尊重，其他球员也都听之任之，直到小普尔15岁那年的一个周日——那天他对一个“老球皮”的犯规认定产生了抱怨。"简直是胡吹！"他在下场的途中叫道。"乔丹对他的这个吹罚不依不饶，一直在和他说话。”结果过了一会儿，那老头生气了，用手指照着这个少年的脸就是一戳。“我有点生气了，”老普尔回忆道，“我当场就对那老头说，'嘿，这是不成文的规定，你不能对我儿子动手。’他后来道歉了，但是乔丹的事确实让他很生气，因为我们这拨人一直在赢球。”
虽然如此，但普尔并没有动摇。他长期以来一直扮演着这个角色，最后终于不必再虚张声势了。"不是说你一定不能表现出恐惧或示弱，"普尔说，"但如果你这样做了，这种感觉就会不断放大，之后就不再只是恐惧这么简单了"。
这种心态帮助普尔在印第安纳州的预科强校拉鲁米埃学校（La Lumiere School）赢得了全国冠军，当时他的队友中还有小贾伦-杰克逊。后来，这种心态在密歇根大学也对他有所帮助。大一那年，他就在NCAA全国锦标赛的第二轮中投进了一颗绝杀球，帮助校队击败了休斯顿大学。一年后，这种心态又一次帮助他在2019年大十联盟的比赛中拿出了良好表现，从而使勇士队的总经理助理小迈克-邓利维相信普尔可以在湾区立足。
但等到他的新秀赛季，普尔的嘴让大通中心训练场上的所有人都感到了紧张。一些球员把事情捅到了格林那里。"有些人会来找我，并对我说：'德雷蒙德，快去告诉他让他闭嘴。’他当时只是一个新秀。"格林对我说道。
不过这一次，格林对他的老队友们并没有多少同情心。因为他在这个不肯闭嘴的孩子身上看到了某些东西。
"我当时是他的忠实拥护者，"格林说，"我认为很多人在早期不喜欢他的态度，但我喜欢这种态度。我当年也是一个会讲很多话的新秀，所以我不会去让另一个新秀闭嘴。很多人都认为‘哦，你年轻。所以你不应该说话’，我不喜欢那样。所以当时我就想，'哦，看来你正在试图激怒别人。好吧，我挺喜欢你这样的"。
而普尔则已经计划好要将这些话付诸行动。
他说：“我总是爱跟别人正面交锋，一直都是这样。”“原因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弄清楚如何在这个层面上说到做到。”
在进入nba之前，普尔的篮球生涯经历了一个迅速上升的过程。从野球场到AAU锦标赛，他每一步都成功了。他还曾表示：“在人生的大计划中，一切都发展得太快了。”但在他进入职业篮坛5个月后，新冠疫情爆发，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如果他的职业生涯在2020年3月11日晚上——也就是联盟进入停摆状态的那一刻——突然结束，那么充其量也就称得上是“容易被人遗忘”。在他的第三场季前赛中，他被湖人球员小扎克-诺维尔晃倒在地，场面狼狈到勒布朗-詹姆斯和整条湖人队的板凳席都在取笑他。但停摆给他带来了反思的时间。"可以花很多时间来真正耐心地重新评估自己，重新调整自己，"普尔说，"我猜正是这样，你才能知道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真的只是在那几个月里坐了下来，看录像，看季后赛，观察一切，看看这些比赛是什么样子，然后向自己提出问题。"
普尔经常会在YouTube上研究比赛到凌晨2点，并下载达米安-利拉德的后撤步投篮或者库里绕掩护投篮的视频片段，然后把它们发给自己的休赛期教练帕特里克-特纳，并附上一条信息：“我们需要练习这方面的技术。”而当他来到旧金山郊外特纳开办的体育馆时，他会问更多的问题。一天晚上，在完成训练后，普尔问特纳他所见过的人在训练中做过的最难的事情是什么。特纳指着体育馆的角落，让普尔投20个底角三分，并要求他在20次出手内投出至少18个不沾到篮筐的空心球。"我告诉他只有两个人做到了，"特纳说，"一个是斯蒂芬-库里，一个是WNBA球星萨布丽娜-伊内斯库。"
“我们打个赌，”普尔回应道，“你马上就能看到第三个人。”一个小时后，他的话成真了。
特纳说：“在整个疫情期间，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他只是想成为伟大的球员。刚进来的时候，他就拼命工作，努力追求。"
当NBA球场重新开放时，普尔会在每天早上8:30准时到达。他会给勇士队的助理教练克里斯-德马科发短信，问德马科能不能过来指点他，而这个时候的德马科通常都在开教练会议。
“在我看来，他在NBA停摆期间得到了启发，”科尔告诉我，“因为他第一天回来时就知道了他要做什么，然后就开始训练了，从那以后也没有停止过。所以，我当初的问题在我最初和他的互动中得到了解答。这家伙已经明白了。”
普尔一直在努力，但在成长过程中，他的训练重点还是集中在他在这个项目上最喜欢的部分。“他总是第一个到体育馆，最后一个出来，但他练得最多的一直是投篮，”在密尔沃基Rufus King高中执教过普尔三年的教练吉姆-戈兹说，“他不会赖在力量房里，他不会赢得冲刺跑的第一名。他没有在很多项训练中都表现突出，但他是一个极具进攻意识的球员。”
但到2020年夏天，普尔已经在全面地提高自己。在一次难得的密尔沃基之旅中，老普尔带着他的儿子去练举重。结果到了在板凳上做肩膀推举的时候，普尔举起了两个85磅重的哑铃，一下子把他父亲的下巴都惊到了地板上。“我当时还在想，‘乔丹能做到吗?”安东尼说，“结果他做到了。”然后，普尔又在球馆里进行了一场投篮表演。
"我回到家就告诉我妻子：'这孩子真的是个职业球员了，'他说，"她回答：'是的，我知道，他已经进入NBA了。’可我说：'不。你不理解我。我一辈子都在执教他。他现在一个篮都投不丢了。他的投篮全是空心入网，别的什么都没碰到。'"
但改进还是必要的。在他的新秀赛季，普尔的力量问题意味着防守人可以很容易地让他离开他喜欢的得分位置，而他防守欲望的缺乏也让教练组频频摇头。在2019-20赛季，勇士队先后因伤病问题失去了库里、格林和汤普森，这导致球队打出了历史上最糟糕的赛季之一，但也让普尔获得了大量出场时间。不过普尔说，他很难在球队阵中大多都是临时工和赛季中期半途加入的球员的情况下找到节奏。"我不知道我会得到什么样的投篮机会，以及如何得到投篮机会。"他说。
那年的普尔经常被下放到发展联盟。他在G联盟的第一场比赛中得到23分，帮助圣克鲁斯勇士队在落后15分的情况下完成了逆转。但在第三场比赛中，他与对手发生了争吵，并获得了一次技术犯规，这导致当时的圣克鲁斯主教练克里斯-威姆斯将他换下了场。“你不能这么做，伙计，”威姆斯说，“我需要你集中注意力。不要担心那些水平在你之下的人。”普尔注意到了这句话，也用自己的方式回复了他：“看好了，我要赢得这场比赛。”于是在最后3分40秒内，他拿下了关键的5分，其中包括一次两罚全中，帮助球队以110:106取胜。本场比赛他总共得到全场最高的24分。
但即使在经历了令人精疲力竭的夏季训练后，普尔还是在一个赛季后又被下放到了G联盟的隔离园区。“事情就是这样，”普尔说。“对吧？我当时就在那里。我想一直留在主场吗？我愿意和球队在一起吗？是的。但当时的我对此无能为力。被这件事绊倒是没有意义的，但我被它绊倒了，我为此感到难过，或者说是有某种感觉——因为这样我就不能回家，不能和我的团队在一起。”
普尔在发展联盟的园区里场均得到22.4分，5.3个篮板和3.5次助攻。但他仍然需要证明他可以成为俱乐部的一员。2021年5月11日，在与太阳队的比赛中，一个机会出现了。正在力争附加赛的勇士队需要一场胜利，结果普尔在比赛中独得20分，其中包括一个帮助球队反超比分的三分球，他的表现也让球队的几大球星大开眼界。
库里在赛后对我说：“我能看出那一刻并没有困扰到他。你可以看到他的热情。这对他很重要。我不知道这对其他人来说有多令人震惊，但对我来说，我当时就在他身边，我能感受到他身上不一样的能量。”
很快，全世界都将看到他登上最大的舞台。
普尔在密尔沃基娱乐中心周围的许多地方都小有名气，但其中的一件小事被证明是有预见性的。“人们过去叫他小斯蒂芬，”老普尔说。
在金州勇士，普尔成了库里的主要替补。他会观察库里的动作，执行为库里设计的战术，然后像库里一样投篮。而其中最大的不同，就在于科尔指导他的方式。
“我一直会给他一些小提示。在投篮选择这方面，我从来不会对库里说什么，但我要对普尔说，因为普尔还没有证明他到了那个境界。”科尔去年冬天曾告诉我，“从职业生涯第三年的三分球命中率来看，他还是不如库里的。所以，在不去阻止他、让他能够做自己的前提下，我要努力帮助他获得真正高的投篮命中率，而不是单纯地模仿库里。因为想模仿库里打球可是非常危险的。”
其实十年前，库里自己也处在一个类似的情况下，当时的他不得不在一位MVP的阴影下打球。
库里曾说：“当我刚进联盟的时候，我就被认为是下一个史蒂夫-纳什，人们总是把这一点挂在嘴边。很明显，我没有和纳什一起打球，所以我不用每天看着他。但我觉得我理解普尔在我们球队的处境。他真的，真的对我们赢得比赛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所以不管围绕这个话题的对话是什么，他都可以欣然接受。”
然而，对普尔来说，接受成功带来的一切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上周勇士队以4-1战胜独行侠，又一次获得了参加总决赛的资格，赛后库里被带到赛场外参加《Inside the NBA》节目，与格林一起沉浸在他们刚刚征服的荣耀之中。但在这场胜利后大约一个小时，普尔才穿着他的西部联盟冠军衬衫和配套的帽子走到媒体室，看向摄像机，然后再次走到媒体等待他的房间。"我只用回答两个问题吧？"他问一位球队官员，后者向他保证他很快就会完成。
普尔不介意跟媒体说话。他说，问题在于他害怕把自己的一部分展示给一群他觉得其实根本不想听他说心里话的人。
“人们真的不在乎，”他告诉我，“他们会问你问题，对吧？他们都说他们想知道，但他们真的不在乎。你会知道那些真正在乎你的人是谁，这些人基本都和你很亲近，就像家人一样。但这种采访只是空洞的对话，单纯是为聊而聊——我宁愿远离这样的采访。”
与此同时，勇士队已经不遗余力地对普尔和其他一些年轻球员给予了额外的关注。以前在争夺冠军的过程中，他们都是以杜兰特、库里、汤普森和格林等成名球星为首，并以安德烈-伊格达拉、肖恩-利文斯顿和大卫-韦斯特等老将助阵，很少有人去注意培养下一代人。"以前我们队可不需要‘培养’。"科尔在勇士战胜独行侠后调侃道。
但去年夏天，球队聘请了几位在球员培养方面有着深厚背景的教练：肯尼-阿特金森曾担任过篮网主教练，也是布鲁克林重建过程的设计师；贾玛-马拉拉曾帮助猛龙培养了如今的基石帕斯卡尔-西亚卡姆和弗雷德-范弗利特；德扬-米洛耶维奇在塞尔维亚时更是帮助球队培养了年轻的尼古拉-约基奇。这些新加入的教练员是勇士队试图无缝连接两个时代的尝试。近年勇士在乐透区选中的乔纳森-库明加、摩西-穆迪和詹姆斯-怀斯曼可能会是未来的一部分，但目前球队还是认为普尔才是那个可以接班的人。
“从球队的角度来看，我们希望看到的是，普尔能够在这一代人需要继续前进时接过衣钵承担起责任，从而步入他真正的巅峰期。”科尔说，“如果可以的话，你会这么做的，因为你找到了一个有天赋的球员，他从最好的球员那里进行了学习，也愿意接受挑战和压力并坚持下去。这就是他正在走的路。”
这其中的第一步可能会在休赛期到来。今年夏天，普尔将有资格商讨提前续约。虽然该不该签下他可能已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但随之而来的奢侈税账单可能会打破纪录。在续约凯文-卢尼这样地位关键的老将之前，勇士队的现有薪资就已经超过了下赛季的奢侈税线。而且在下个赛季普尔进入续约期时，他们还得给安德鲁-威金斯打电话。现在未来两手抓的方针将会让他们收到非常昂贵的账单。
“我们现在甚至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勇士队总经理鲍勃-迈尔斯告诉我，“现在是季后赛，我们不会考虑合同和休赛期。等时机成熟了，我们再做这件事。”
普尔对此也是同样的态度：“实际上，最疯狂的事情是我们已如此接近于达到这样一个特别的成就。”他补充道：“而这些人，比如年纪大一些的球员、老将或者是有经验的球员，他们都清楚地告诉我这种情况非常罕见。除了真正赢得冠军，我几乎没有其他想法。很多人在整个职业生涯中都没有这个机会。这是最终极的目标。等我们完成了这件事，其他的事情就会自然而然地解决了。”
对于勇士队的许多老将来说，总冠军将代表着勇士队重归巅峰；但对普尔来说，这只是一个开始。不管总决赛会发生什么，他都计划用同样的自信来冲击自己的未来。
“我在任何方面都是没有上限的，”他在谈到自己的潜力时说，“从来没有人因为做得太好就不能做得更好。我的意思是，我或许也要努力释放出我所有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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