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全文约7500词,大概需花费20分钟阅读。如果觉得这篇文章还不错,也请点击一下右下角推荐,给同为JR的译者一些鼓励。
饶舌歌手们用说唱的方式谈论它们,球员们竭尽全力去实现它们,拉塞尔-威斯布鲁克是这项数据的王者。但是除了数据上给人的冲击性,三双在数据统计上还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克林特-卡佩拉永远忘不了自己第一次拿三双时的兴奋。尽管这个第一次发生在他旧公寓的沙发上,他的对手是NBA 2K14游戏中由电脑控制的黄蜂队,卡佩拉自己则控制着雷霆队。但是,卡佩拉,这个在法国顶级职业联赛中刚刚崭露头角的少年,当他在游戏里作为拉塞尔-威斯布鲁克在三个主要数据类别上达到两位数时,还是感到很兴奋。他甚至找了一个朋友分享这个大新闻。
卡佩拉说:“这跟我在现实生活中拿三双不一样。(现实比赛里拿三双)绝对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因为三双太难拿了,基本上只能在梦里想想。”
1月22日,是卡佩拉梦想与现实相遇的时刻,老鹰以116-98战胜森林狼。梦想眼看就要实现。卡佩拉在第一节之后意识到自己有一个成功率很高的机会,他看了一眼计分板,发现自己已经出手4次,拿下6分和8个篮板。“那时候我想,‘哦,也许我还有机会,’”他说。他说:“我知道自己拿个两双应该不成问题。但是10个盖帽?这玩意可遇不可求。”
当6尺10寸身高的卡佩拉在半场结束时完成了他的第8个盖帽时,卡佩拉追求三双的渴望更加强烈了,亚特兰大老鹰队的板凳席上的欢呼声回荡在这个没有球迷的标靶中心。卡佩拉说:“我的队友们都在给我加油打气。他们都说,‘去吧,兄弟!差不多了!’我说,‘淡定淡定,我不想太激动把三双弄没了。’”
最后,卡佩拉终于得到了那来之不易的三双数据,在第四节中段的一个反击时,卡佩拉没有选择上篮。卡佩拉说:“那之后我就被换下去了。替补席的每个人都在尖叫,‘好耶!’最终数据定格在:13分,19个篮板和10个盖帽,这是自2000年穆托姆博之后,球队的第一次三双。
庆祝活动被带到了更衣室,卡佩拉被队友喷水湿身。一个个电话和短信充斥着他的手机。他的精彩表现在他的祖国瑞士还成了全国新闻。他把比赛用的斯伯丁篮球作为纪念品带回家,还有一瓶来自教练劳埃德-皮尔斯的黑比诺红酒,但卡皇并不打算把它保存下来。“我要把它喝了,”卡佩拉说。“我还得再拿几次三双呢。”
“I hate to burst your bubble, but triple double trouble Is comin’ to your town and he’s gonna make rubble”
——红辣椒乐队《魔术师约翰逊》1989
歌词大意:
老子放你跑 三双就是吊
大爷就是我 麻烦少不了
三是一个神奇的数字,但三双最早是属于魔术师的。1980年代,魔术师约翰逊横空出世,媒体们描述他是洛杉矶的新星,与此同时,那些Showtime湖人的粉丝一边在In&Out汉堡店大快朵颐吃着双层芝士牛肉汉堡,一边欣赏着魔术师在湖人主场大西部论坛球馆砍瓜切菜般拿下三双。
这一体育词汇的真实起源仍是个谜,但人们通常会把荣誉归功于两个人,魔术师的全能在数据统计上给了他们启发。第一个是哈维-波拉克,前76人队的公关,2002年获得篮球名人堂终身成就奖,同年约翰逊入选。“我走到魔术师面前对他说,‘你知道吗,如果没有我,你今天也不会在这里,’”2015年去世的波拉克告诉美联社,“他说,‘你什么意思?’我说,‘你认为是谁创造了‘三双’这个名字,并让你因此而出名呢?’”
另一位是布鲁斯-约尔施,他是上世纪80年代初湖人队的公关总监。“我不能坐在这里告诉你,是我凭空想出了三双这个名字,但当我开始使用它时,还没有人用过这个字眼,”约尔施说,“我之所以能把它带入NBA的术语中,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魔术师。”
约尔施在1980年10月12日首次引用了这一概念,在他的主场揭幕战前打印的比赛日志的第4页上,他错误地将其写成了“三仨”,但在下一场比赛中又对这个错误进行了更正。(他还保存着一本副本,放在达拉斯家中一个三环活页夹里。“我应该把这些东西送进名人堂,”他说。)他的用法无疑让“三双”这个说法流行了起来。1980年10月底,《洛杉矶时报》报道称,约翰逊“去年获得了七次三双”,这种有些古怪的措辞就这样在那个年代的霹雳舞浪潮中逐渐变得流行了起来。
自从1973-74赛季联盟开始统计盖帽和抢断数据以来,近98%的NBA三双都是得分、篮板和助攻。有些人会说,这是实现三双的唯一途径。《波士顿环球报》的作者鲍勃-瑞安说:“如果你有一个三双却不包括这三项数据中的一个,我觉得那就不算一个正儿八经的三双。”
三双在他的报道中很常见,瑞安说,“因为我在报道拉里。”那就是伯德,一个曾在1985年2月拒绝了教练KC琼斯提出的追求四双的要求的狠人,能去拿四双,我就不拿,就是玩,拿着30分,12个篮板,10次助攻和9次抢断的数据在板凳上做了一整个第四节。“他说,‘算了算了,我已经把对面艹的差不多了。’”瑞恩说。
伯德的炫耀表明,三双带来的意义可以是多种多样的,可能很曲折,可能是里程碑的表现,可能又具有一些文学色彩,但又有可能像贾维尔-麦基一样有些尴尬:2011年3月,贾维尔-麦基在一次扣篮后,挂在篮筐上做了个引体向上而获得了一个技术犯规,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获得三双……此时的奇才队落后18分【1】。
译者注1:麦基在9分的时候无所不用其极想去拿那可怜的两分,啥也别说了,看视频:
但三双也会引发尴尬。“这可能是我职业生涯中做过的最糟糕的事情,”2013年11月,开拓者的摇摆人尼古拉斯-巴图姆说,当时他刚刚在对阵马刺的比赛中以7分的优势完成半场三双。
三双是属于那些全能战士的,就像达拉斯的后卫卢卡-东契奇一样,这位22岁的斯洛文尼亚军刀平均每五场比赛就有一场三双(18.2%),是NBA历史上第二高的三双率,仅次于威少(19.0%)。三双可能和年龄挂钩(获得三双年龄最大的球员:卡尔-马龙,40岁,2003年11月);可能为一个天才的到来吹响号角(获得三双最年轻的球员:拉梅洛-鲍尔, 19岁,本赛季早些时候);或者只是简单地作为酒吧里人们的谈资。有不包括得分的三双吗?有的,德雷蒙德-格林,2017年2月,12个篮板,10次助攻,10次抢断,4分。
然而,无论他们是如何获得三双的,三双都吸引了人们的关注。2009年,温哥华灰熊队的一名前技术统计员向一家名为Deadspin的媒体讲述了他曾被要求确保奥拉朱旺(当时随火箭队参加客场比赛)获得三双的经历,因为这将增加媒体匮乏的加拿大市场进入ESPN的机会。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奥拉朱旺总共获得了13次三双,包括4次NBA四双中的一次。他说:“做一些非常罕见的事情会让人格外有成就感。”
三双的意义显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3月13日的一天五次三双创下了NBA历史单日新高——不过不到一周之后,就有一天六次三双超越了这一记录。到文章写成的时候,本赛季NBA总共记录了129次三双,比两年前的记录多了两次。大约每四次中就有一个是威斯布鲁克(32次)贡献的,而这位奇才后卫也在不久后超越了奥斯卡-罗宾逊的181次三双,正式成为历史三双王。
“我不想一上场就奔着三双去,”威斯布鲁克说,“但这绝对让我意识到我很活跃,我四处跑动,努力打得正确。这给了我自己一个简单的解释:今天状态还不错。”
萨布丽娜-约涅斯库很困惑。在2016年11月大胜圣何塞州立大学的那一刻,这位俄勒冈大学的新生控球后卫还在享受胜利的喜悦。接下来,教练凯利-格雷夫斯走进更衣室,像一个在公园长椅上传递情报的间谍一样,把一张纸扔到了她的腿上。
“我当时想,‘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份数据统计表?约内斯库回忆说。“我不想在队友面前看这个,因为我担心她们会问我这个问题。上了车后我看了看,然后我才明白,‘哦,我知道为什么了,因为我得了三双!’”
在加州胡桃溪长大的约内斯库对这个概念并不熟悉。她说:“我在高中时就有了一堆三双,但我并不知道,因为这并不像现在我的教练告诉我的那样。他只是要求我在每一个领域都做得更多。”但在俄勒冈大学的校园里,三双成为了她身份的一部分。“当我拿了12分9篮板10助攻的时候,人群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等待,等待,”约内斯库说。“如果我没有抢到篮板,或者我的队友抢到了篮板,所有人都会叹气并开始大喊,‘你必须再抢一个!’”
约内斯库为俄勒冈大学获得的三双比其他任何大学球员都多,同时,她也是是唯一一位在NCAA第一级别中获得2000分、1000次助攻和1000个篮板的篮球运动员。
在纽约自由人队在2020年WNBA选秀中选中她之前,约内斯库打出了令人瞠目的26次三双,打破了由杨百威大学控球后卫凯尔-科林斯沃斯保持的12次三双的NCAA记录。科林斯沃斯本人是在2015年11月打破了由卓克索大学的迈克尔-安德森和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的沙奎尔-奥尼尔共同保持的6个三双的纪录,他现在在日本打球,在那里他的名声比他到的还早。科林斯沃斯说:“在我来到这里,拿到第一个三双之后,我在一群人面前接受采访,他们宣称我是一个以获得无数三双而闻名的人。’”
三双能做的不仅仅是留下好名声;还可以缅怀逝去的生命。篮网队后卫布鲁斯-布朗的第一个三双是在2016年12月6日拿到的,就在他得知自己敬爱的叔叔爱德华-迪拉德去世的几个小时后。“我忍不住想,‘那天晚上我叔叔一定就在那里,’”布朗现在说,“在那之前,我并不太在乎三双。”
2019年4月,威斯布鲁克成为威尔特-张伯伦之后唯一一个打出20+20+20比赛的NBA球员。威斯布鲁克将他的表现献给了最近被杀害的朋友、说唱歌手、同样是南洛杉矶本地人的普西-哈塞尔。威斯布鲁克说:“这几天对我来说是很艰难的,仅仅是听到这个消息,我就在想如何把我的精力全部投入到比赛中去,如何向他致敬,向这个社区致敬,向我们在洛杉矶的人们致敬。剩下的就都是历史了。”
NBA历史上第一个三双要归功于1950年费城勇士队的安迪-菲利普。1999年,休斯顿彗星队传奇人物雪莉-斯沃普斯为WNBA创造了第一个三双的历史。“在那之后,我的想法变成了,‘现在你有了很多可以追求的,因为你不会只拿一个三双,’”斯沃普斯说,这一记录仍然是WNBA季后赛唯一的三双。在NBA和WNBA两个联盟中,只有奥斯卡-罗伯逊在1960年首次打出过这样的成绩,而且只有三名球员以如此光彩的数据结束了自己的职业生涯:公牛队的威尔伯-霍兰德(1979年),本-尤佐(2012年)和德维恩-韦德(2019年)。
韦德在热火的的最后一舞结束了他的名人堂级别的职业生涯,而尤佐则是在赛季末与猛龙队签了一份打到赛季结束的合同,暂时住在多伦多的日尔曼酒店。在那里,这位身高6英尺3英寸的后卫会在酒店的记事本上写下他的进球,并把它们分成若干栏,分别标记为想法、感受和行动。在最后一个标题下,尤佐打出了三双,在四月对阵网队的比赛中,他打出了12分11篮板12助攻的三双。
33岁的尤佐正在为代表尼日利亚参加奥运会进行训练,他自豪地回顾了自己的最后一场比赛。当他的前队友、篮网队全明星球员德隆-威廉姆斯发现他在球场上时,他激动地说:“天哪,伙计,我可连一次三双都没拿过!”尤佐的母亲后来为他叠好了酒店的信纸。他说:“这很酷,因为围绕三双的文化正在兴起。因为他们会在ESPN上谈论这些东西,所以人们也会把这个标签贴到我身上。这是非常非常值得的。”
也许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有些球员如此热衷于获得三双。下面给大家带来的,是勒布朗大哥-我就要拿三双-里基-戴维斯的故事。
总部位于休斯敦以外的里基-戴维斯基金会主要致力于解决食品安全问题,与瑞克-罗斯和歌手2 Chainz等名人合作,帮助资源不足的社区。其创始人里基-戴维斯负责现场的后勤工作,但每年夏天他还会去巡回篮球夏令营,在那里,孩子们往往对他的NBA历史知之甚少,但父母们总是问同样的问题。“这就像是,‘伙计,你当时想什么呢?”戴维斯说。“我告诉他们,‘无论如何,我都要拿下这个三双。’”
不光彩的事件:2003年3月16日,6尺6寸的戴维斯在自己篮筐附近接到一个发球,他并没有选择让时间走完,让骑士队赢得爵士队的比赛,而是把球打到了自家的篮板上,试图抢到自己的第10个篮板。他没有得到任何赞扬,但是这位有着12年NBA生涯的球员,并不后悔自己的行为。他说:“为了三双脸都不要了,这是我现在的称呼。这是一部糟糕的、愚蠢的戏剧。但如果这就是人们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东西,那我宁愿有东西挥之不去,也不愿什么都没有。因为每个人都把我和三双联系在一起。”除他之外,还有许多不光彩的数据刷子。
在1996年3月对阵活塞的比赛中,魔术队的后卫安东尼-鲍伊在比赛还剩2.7秒的时候叫了暂停,原因就他少了一个助攻。在他的教练布莱恩-希尔递给鲍伊一个写字板后,就气冲冲地走了以示抗议。鲍伊设计了一个战术,乔-沃尔夫把球传给了他;然后鲍威将球传给大卫-沃恩上篮。活塞队教练道格-柯林斯命令他的球队袖手旁观,听之任之。“我会一分为二的看问题,”沃尔夫说。“从柯林斯的角度来看,这是对比赛的不尊重。但如果我是球员,我会看着鲍伊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老鹰队的后卫鲍勃-苏拉在2004年4月已经连续获得了两次三双,当时他和戴维斯一样,故意在比赛快要结束的时候故意上篮不进。(“我实际上是真的没上进去”他说)然而,总裁大卫-斯特恩取消了苏拉的第10个篮板,因为他没有尝试一个合法的投篮。“我觉得上不进去不会有什么影响,”苏拉叹息道,“我应该直接说球脱手了。”
无数近在咫尺的三双已经悄然逝去,魔术师以138场三双的成绩位居历史第三,他在46场比赛中差一板三双;勒布朗-詹姆斯是除了威少之外唯一一个在对阵30支球队中都拿到三双的球员,他已经13次遭受了10分以上、9个篮板和9次助攻的“痛苦”。2017年2月,就在他最终拿到三双的三年前,开拓者后卫达米安-利拉德在对阵活塞的比赛还剩4分钟时,拿到34分11篮板9助攻,他在篮下发现了空位的努尔基奇,眼睁睁看着这个大个子上篮不中。利拉德说:“我当时想,可能今晚就不是拿三双的日子吧。”
三双可能是个人的数据,但这需要大家的努力,就像2016年肯塔基州大学的德里克-威利斯在比赛中,故意完美地罚球不中,这样队友以赛亚-布里斯科就能抢到篮板,拿下学校历史上的第三个三双。有些时候,帮助来自于场外。在那场拙劣的三双表演后,苏拉和老鹰队客场挑战波士顿凯尔特人,几名技术统计员在热身的时候走向苏拉然后说:“你放心,这次啊,你的三双我们老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Move the rock like Russell Westbrook, Triple double the whole season, woah.” ——Lil Wayne (feat. Lil Twist) “Ball Hard,” 2020
歌词大意:
老子像威少一样只手遮天
场均三双小爷我一马当先
三双的荣耀在球员间薪火相传。2017年4月,奥斯卡-罗伯逊前往俄克拉荷马城为威斯布鲁克颁发了詹姆斯-奈史密斯博士成就雕像,以表彰他刚刚打破了单赛季41次三双的记录。两人在比赛前还交谈了大约一个小时。“我告诉他,他很棒,”罗伯逊说,“当其他球员可以依靠你做所有这些事情时,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心理负担。但他们却希望你一直这么做。”
在他的14个赛季中,罗伯逊的181次三双占NBA总三双数的32.3%,但他却没有得到任何认可。他说:“直到我退役了,我才听说过三双这个词。”然而,当大O看今天的联盟时,他看到了很多三双机器。提到勒布朗时他表示:“当一切顺利时,他会在每个晚上都得到三双。”提到字母哥:“一个天生的怪物。我很惊讶他没有在联盟中三双数第一。”但没有人比威少更有效率,他在2016-17赛季和罗伯逊一起成为唯一一个在整个赛季场均三双的球员,紧接着他又在17-18和18-19重复了这个壮举:“他自己就是一个三双王。”罗伯逊说。
许多因素促成了这个三双数据爆炸的时代。罗伯逊指出,助攻标准在他的时代更加苛刻:“传球必须能让队友直接上篮,或者一次运球后上篮。”其他人则提到了现代比赛中的一些变化。活塞中锋梅森-普拉姆利说:“更少的单打,更多的球的移动,更多的投篮,这将带来更多的助攻。”他的三双数(两次,都是本赛季)比朱利叶斯-欧文和摩西-马龙加起来还多。“或者大个子只会做脏活累活,然后后卫把所有的篮板都抢走了。”利拉德还有另一种理论:“我认为球员们更加在意这件事情了,他们会不断确认自己在比赛中已经拿到什么数据了。”
拿到三双意味着什么呢?从某种意义上说,什么都没有。三双并不能让我们真正了解一个NBA球员的表现,即使他们中有近75%的人都是为了赢得比赛才拿到三双的。它的基准是任意的,并不比另一组名字很吸引人的随机数总和更有用。举个例子,有个数据统计叫Three Bumble,意思是啥也不行,只有三名球员获得过这一壮举——泰德-麦克莱恩,阿伦-艾弗森,小丹尼斯-史密斯——9+次失误,6次犯规,投篮命中率不到30%。“看,这很愚蠢,”普拉姆利说。“9和10有什么区别?如果你能得到9个,那你就做得不错了。”
三双的次数在不断增加,但它们似乎也在变味。今年早些时候,当一名Reddit用户问他是否有任何数据被“滥用”时,ESPN NBA分析师柯克-戈德斯贝里回答道,“三双。应该把它们从词典中剔除。”事实上,这个词对于广播工作人员和想要总结一个球员的重要比赛的作家来说,也是一个被滥用的字眼。戈德斯贝里也承认,至少三双“让人们了解了比赛的基本属性,所以我并不反对三双。”其他愤世嫉俗者也看到了它的价值。
大O说:“当它发生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当人们开始大肆谈论这个问题时,我并没有想太多,现在我也没有想太多。但如果球迷们想表扬那些获得三双的球员,那就太好了。”
根据说唱歌手Ice Cube的说法,真正的高手都是在自己脑子里统计数据的。
“Called up the homies and I’m askin’ y’all,
“Which park, are y’all playin’ basketball?”
Get me on the court and I’m trouble.
Last week f----- around and got a triple double.”
——Ice Cube “It Was a Good Day,” 1992
歌词大意:
遇到了几个伙计我们慢慢聊
你们觉得篮球里面什么最吊
踏入球场我就知道大事不好
因为老子我拿了三双我骄傲
奥谢伊-杰克逊在洛杉矶中南部长大,就在英格尔伍德的边界上,他住在一栋有后院的房子里,他和哥哥把那里称为“大西部论坛球馆”。他是一名湖人的死党,奇克-赫恩【2】用绘声绘色的解说,向观众们展示了魔术师的全面能力。“所以这就是我开始……我不会说痴迷,那是一个错误的词,”说唱歌手Ice Cube说。“那就是我开始注意三双的时候,它成为了我日常体育话题的一部分。”
译者注2:湖人队传奇解说,斯台普斯球馆外唯一拥有雕像的非球员身份
你可以利用三双解读任何东西,但它的文化影响是不可否认的。有一种在波特兰酿造的啤酒叫做三双IPA;塔可钟(Taco Bell)出售的三倍双份脆皮卷也叫三双;还有一匹叫三双的赛马,从2010年到2016年,他赢得了29场比赛中的7场。两年前,In-N-Out和Smashburger两家汉堡快餐连锁店解决了一起关于后者售卖的叫做三双的三层汉堡的侵权诉讼,如果你愿意这么理解的话。三双夹心奥利奥已经停产,但在精神上依然长存,这要感谢三双管理公司,该公司注册于加利福尼亚州,注册人是魔术师的妻子,伊尔莱亚莎-约翰逊。
“这是篮球数据的圣杯,”新泽西州东橙市三双果汁的合伙人凯尔-休利特说,这里的员工穿着斑马条纹的裁判T恤,水果奶昔有Spud(16盎司)和Shaq(20盎司)两种尺码,柜台后面放着一个篮球纪念品的迷你博物馆,上面有一个玻璃包装的篮球,大O在上面签有“三双先生”。
除了魔术师,可能没有人比现年51岁的Ice Cube对三双这个词的传播做出的影响更大了。他在1992年的专辑《the Predator》的第七首歌中用double押韵trouble。“我想我们都尽力让这个短语流行起来。跟我说这几句歌词的人可能说其他歌词的人都要多,除了‘去他妈的警察’和‘冲出康普顿,该死的疯子他名叫Ice Cube’这两句歌词。”他说,“人们会说,‘伙计,别撒谎了,库伯,谁会在一场野球比赛中统计数据呢?’真正的高手都是在自己脑子里统计数据的。”
早在他创立BIG3联盟之前,他就热爱篮球这项运动,他的工作人员在“格伦代尔回声”录音室录制作品的间隙,会在录音室后面的篮框下打球以消磨时间。Ice Cube是出了名的喜欢三双这个词语,他喜欢它在数字上的简洁。“如果你得了98分,很牛逼,”他说,“但如果你得了100分?”卧槽,那可是个整数里程碑。”他喜欢这样的文学艺术性。“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一种矛盾修饰法。三双,说出来都觉得很舒服。”
不过,他更喜欢三双所象征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他和其他许多音乐艺术家在他们的歌词中不断用到三双这个字眼和它所象征的含义。他表示:“这绝对是一个卓越和霸道的词语。”
或者,至少,拿了三双的日子,就是个好日子。
注:本文全文约7500词,大概需花费20分钟阅读。如果觉得这篇文章还不错,也请点击一下右下角推荐,给同为JR的译者一些鼓励。
饶舌歌手们用说唱的方式谈论它们,球员们竭尽全力去实现它们,拉塞尔-威斯布鲁克是这项数据的王者。但是除了数据上给人的冲击性,三双在数据统计上还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克林特-卡佩拉永远忘不了自己第一次拿三双时的兴奋。尽管这个第一次发生在他旧公寓的沙发上,他的对手是NBA 2K14游戏中由电脑控制的黄蜂队,卡佩拉自己则控制着雷霆队。但是,卡佩拉,这个在法国顶级职业联赛中刚刚崭露头角的少年,当他在游戏里作为拉塞尔-威斯布鲁克在三个主要数据类别上达到两位数时,还是感到很兴奋。他甚至找了一个朋友分享这个大新闻。
卡佩拉说:“这跟我在现实生活中拿三双不一样。(现实比赛里拿三双)绝对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因为三双太难拿了,基本上只能在梦里想想。”
1月22日,是卡佩拉梦想与现实相遇的时刻,老鹰以116-98战胜森林狼。梦想眼看就要实现。卡佩拉在第一节之后意识到自己有一个成功率很高的机会,他看了一眼计分板,发现自己已经出手4次,拿下6分和8个篮板。“那时候我想,‘哦,也许我还有机会,’”他说。他说:“我知道自己拿个两双应该不成问题。但是10个盖帽?这玩意可遇不可求。”
当6尺10寸身高的卡佩拉在半场结束时完成了他的第8个盖帽时,卡佩拉追求三双的渴望更加强烈了,亚特兰大老鹰队的板凳席上的欢呼声回荡在这个没有球迷的标靶中心。卡佩拉说:“我的队友们都在给我加油打气。他们都说,‘去吧,兄弟!差不多了!’我说,‘淡定淡定,我不想太激动把三双弄没了。’”
最后,卡佩拉终于得到了那来之不易的三双数据,在第四节中段的一个反击时,卡佩拉没有选择上篮。卡佩拉说:“那之后我就被换下去了。替补席的每个人都在尖叫,‘好耶!’最终数据定格在:13分,19个篮板和10个盖帽,这是自2000年穆托姆博之后,球队的第一次三双。
庆祝活动被带到了更衣室,卡佩拉被队友喷水湿身。一个个电话和短信充斥着他的手机。他的精彩表现在他的祖国瑞士还成了全国新闻。他把比赛用的斯伯丁篮球作为纪念品带回家,还有一瓶来自教练劳埃德-皮尔斯的黑比诺红酒,但卡皇并不打算把它保存下来。“我要把它喝了,”卡佩拉说。“我还得再拿几次三双呢。”
“I hate to burst your bubble, but triple double trouble Is comin’ to your town and he’s gonna make rubble”
——红辣椒乐队《魔术师约翰逊》1989
歌词大意:
老子放你跑 三双就是吊
大爷就是我 麻烦少不了
三是一个神奇的数字,但三双最早是属于魔术师的。1980年代,魔术师约翰逊横空出世,媒体们描述他是洛杉矶的新星,与此同时,那些Showtime湖人的粉丝一边在In&Out汉堡店大快朵颐吃着双层芝士牛肉汉堡,一边欣赏着魔术师在湖人主场大西部论坛球馆砍瓜切菜般拿下三双。
这一体育词汇的真实起源仍是个谜,但人们通常会把荣誉归功于两个人,魔术师的全能在数据统计上给了他们启发。第一个是哈维-波拉克,前76人队的公关,2002年获得篮球名人堂终身成就奖,同年约翰逊入选。“我走到魔术师面前对他说,‘你知道吗,如果没有我,你今天也不会在这里,’”2015年去世的波拉克告诉美联社,“他说,‘你什么意思?’我说,‘你认为是谁创造了‘三双’这个名字,并让你因此而出名呢?’”
另一位是布鲁斯-约尔施,他是上世纪80年代初湖人队的公关总监。“我不能坐在这里告诉你,是我凭空想出了三双这个名字,但当我开始使用它时,还没有人用过这个字眼,”约尔施说,“我之所以能把它带入NBA的术语中,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魔术师。”
约尔施在1980年10月12日首次引用了这一概念,在他的主场揭幕战前打印的比赛日志的第4页上,他错误地将其写成了“三仨”,但在下一场比赛中又对这个错误进行了更正。(他还保存着一本副本,放在达拉斯家中一个三环活页夹里。“我应该把这些东西送进名人堂,”他说。)他的用法无疑让“三双”这个说法流行了起来。1980年10月底,《洛杉矶时报》报道称,约翰逊“去年获得了七次三双”,这种有些古怪的措辞就这样在那个年代的霹雳舞浪潮中逐渐变得流行了起来。
自从1973-74赛季联盟开始统计盖帽和抢断数据以来,近98%的NBA三双都是得分、篮板和助攻。有些人会说,这是实现三双的唯一途径。《波士顿环球报》的作者鲍勃-瑞安说:“如果你有一个三双却不包括这三项数据中的一个,我觉得那就不算一个正儿八经的三双。”
三双在他的报道中很常见,瑞安说,“因为我在报道拉里。”那就是伯德,一个曾在1985年2月拒绝了教练KC琼斯提出的追求四双的要求的狠人,能去拿四双,我就不拿,就是玩,拿着30分,12个篮板,10次助攻和9次抢断的数据在板凳上做了一整个第四节。“他说,‘算了算了,我已经把对面艹的差不多了。’”瑞恩说。
伯德的炫耀表明,三双带来的意义可以是多种多样的,可能很曲折,可能是里程碑的表现,可能又具有一些文学色彩,但又有可能像贾维尔-麦基一样有些尴尬:2011年3月,贾维尔-麦基在一次扣篮后,挂在篮筐上做了个引体向上而获得了一个技术犯规,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获得三双……此时的奇才队落后18分【1】。
译者注1:麦基在9分的时候无所不用其极想去拿那可怜的两分,啥也别说了,看视频:
但三双也会引发尴尬。“这可能是我职业生涯中做过的最糟糕的事情,”2013年11月,开拓者的摇摆人尼古拉斯-巴图姆说,当时他刚刚在对阵马刺的比赛中以7分的优势完成半场三双。
三双是属于那些全能战士的,就像达拉斯的后卫卢卡-东契奇一样,这位22岁的斯洛文尼亚军刀平均每五场比赛就有一场三双(18.2%),是NBA历史上第二高的三双率,仅次于威少(19.0%)。三双可能和年龄挂钩(获得三双年龄最大的球员:卡尔-马龙,40岁,2003年11月);可能为一个天才的到来吹响号角(获得三双最年轻的球员:拉梅洛-鲍尔, 19岁,本赛季早些时候);或者只是简单地作为酒吧里人们的谈资。有不包括得分的三双吗?有的,德雷蒙德-格林,2017年2月,12个篮板,10次助攻,10次抢断,4分。
然而,无论他们是如何获得三双的,三双都吸引了人们的关注。2009年,温哥华灰熊队的一名前技术统计员向一家名为Deadspin的媒体讲述了他曾被要求确保奥拉朱旺(当时随火箭队参加客场比赛)获得三双的经历,因为这将增加媒体匮乏的加拿大市场进入ESPN的机会。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奥拉朱旺总共获得了13次三双,包括4次NBA四双中的一次。他说:“做一些非常罕见的事情会让人格外有成就感。”
三双的意义显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3月13日的一天五次三双创下了NBA历史单日新高——不过不到一周之后,就有一天六次三双超越了这一记录。到文章写成的时候,本赛季NBA总共记录了129次三双,比两年前的记录多了两次。大约每四次中就有一个是威斯布鲁克(32次)贡献的,而这位奇才后卫也在不久后超越了奥斯卡-罗宾逊的181次三双,正式成为历史三双王。
“我不想一上场就奔着三双去,”威斯布鲁克说,“但这绝对让我意识到我很活跃,我四处跑动,努力打得正确。这给了我自己一个简单的解释:今天状态还不错。”
萨布丽娜-约涅斯库很困惑。在2016年11月大胜圣何塞州立大学的那一刻,这位俄勒冈大学的新生控球后卫还在享受胜利的喜悦。接下来,教练凯利-格雷夫斯走进更衣室,像一个在公园长椅上传递情报的间谍一样,把一张纸扔到了她的腿上。
“我当时想,‘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份数据统计表?约内斯库回忆说。“我不想在队友面前看这个,因为我担心她们会问我这个问题。上了车后我看了看,然后我才明白,‘哦,我知道为什么了,因为我得了三双!’”
在加州胡桃溪长大的约内斯库对这个概念并不熟悉。她说:“我在高中时就有了一堆三双,但我并不知道,因为这并不像现在我的教练告诉我的那样。他只是要求我在每一个领域都做得更多。”但在俄勒冈大学的校园里,三双成为了她身份的一部分。“当我拿了12分9篮板10助攻的时候,人群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等待,等待,”约内斯库说。“如果我没有抢到篮板,或者我的队友抢到了篮板,所有人都会叹气并开始大喊,‘你必须再抢一个!’”
约内斯库为俄勒冈大学获得的三双比其他任何大学球员都多,同时,她也是是唯一一位在NCAA第一级别中获得2000分、1000次助攻和1000个篮板的篮球运动员。
在纽约自由人队在2020年WNBA选秀中选中她之前,约内斯库打出了令人瞠目的26次三双,打破了由杨百威大学控球后卫凯尔-科林斯沃斯保持的12次三双的NCAA记录。科林斯沃斯本人是在2015年11月打破了由卓克索大学的迈克尔-安德森和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的沙奎尔-奥尼尔共同保持的6个三双的纪录,他现在在日本打球,在那里他的名声比他到的还早。科林斯沃斯说:“在我来到这里,拿到第一个三双之后,我在一群人面前接受采访,他们宣称我是一个以获得无数三双而闻名的人。’”
三双能做的不仅仅是留下好名声;还可以缅怀逝去的生命。篮网队后卫布鲁斯-布朗的第一个三双是在2016年12月6日拿到的,就在他得知自己敬爱的叔叔爱德华-迪拉德去世的几个小时后。“我忍不住想,‘那天晚上我叔叔一定就在那里,’”布朗现在说,“在那之前,我并不太在乎三双。”
2019年4月,威斯布鲁克成为威尔特-张伯伦之后唯一一个打出20+20+20比赛的NBA球员。威斯布鲁克将他的表现献给了最近被杀害的朋友、说唱歌手、同样是南洛杉矶本地人的普西-哈塞尔。威斯布鲁克说:“这几天对我来说是很艰难的,仅仅是听到这个消息,我就在想如何把我的精力全部投入到比赛中去,如何向他致敬,向这个社区致敬,向我们在洛杉矶的人们致敬。剩下的就都是历史了。”
NBA历史上第一个三双要归功于1950年费城勇士队的安迪-菲利普。1999年,休斯顿彗星队传奇人物雪莉-斯沃普斯为WNBA创造了第一个三双的历史。“在那之后,我的想法变成了,‘现在你有了很多可以追求的,因为你不会只拿一个三双,’”斯沃普斯说,这一记录仍然是WNBA季后赛唯一的三双。在NBA和WNBA两个联盟中,只有奥斯卡-罗伯逊在1960年首次打出过这样的成绩,而且只有三名球员以如此光彩的数据结束了自己的职业生涯:公牛队的威尔伯-霍兰德(1979年),本-尤佐(2012年)和德维恩-韦德(2019年)。
韦德在热火的的最后一舞结束了他的名人堂级别的职业生涯,而尤佐则是在赛季末与猛龙队签了一份打到赛季结束的合同,暂时住在多伦多的日尔曼酒店。在那里,这位身高6英尺3英寸的后卫会在酒店的记事本上写下他的进球,并把它们分成若干栏,分别标记为想法、感受和行动。在最后一个标题下,尤佐打出了三双,在四月对阵网队的比赛中,他打出了12分11篮板12助攻的三双。
33岁的尤佐正在为代表尼日利亚参加奥运会进行训练,他自豪地回顾了自己的最后一场比赛。当他的前队友、篮网队全明星球员德隆-威廉姆斯发现他在球场上时,他激动地说:“天哪,伙计,我可连一次三双都没拿过!”尤佐的母亲后来为他叠好了酒店的信纸。他说:“这很酷,因为围绕三双的文化正在兴起。因为他们会在ESPN上谈论这些东西,所以人们也会把这个标签贴到我身上。这是非常非常值得的。”
也许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有些球员如此热衷于获得三双。下面给大家带来的,是勒布朗大哥-我就要拿三双-里基-戴维斯的故事。
总部位于休斯敦以外的里基-戴维斯基金会主要致力于解决食品安全问题,与瑞克-罗斯和歌手2 Chainz等名人合作,帮助资源不足的社区。其创始人里基-戴维斯负责现场的后勤工作,但每年夏天他还会去巡回篮球夏令营,在那里,孩子们往往对他的NBA历史知之甚少,但父母们总是问同样的问题。“这就像是,‘伙计,你当时想什么呢?”戴维斯说。“我告诉他们,‘无论如何,我都要拿下这个三双。’”
不光彩的事件:2003年3月16日,6尺6寸的戴维斯在自己篮筐附近接到一个发球,他并没有选择让时间走完,让骑士队赢得爵士队的比赛,而是把球打到了自家的篮板上,试图抢到自己的第10个篮板。他没有得到任何赞扬,但是这位有着12年NBA生涯的球员,并不后悔自己的行为。他说:“为了三双脸都不要了,这是我现在的称呼。这是一部糟糕的、愚蠢的戏剧。但如果这就是人们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东西,那我宁愿有东西挥之不去,也不愿什么都没有。因为每个人都把我和三双联系在一起。”除他之外,还有许多不光彩的数据刷子。
在1996年3月对阵活塞的比赛中,魔术队的后卫安东尼-鲍伊在比赛还剩2.7秒的时候叫了暂停,原因就他少了一个助攻。在他的教练布莱恩-希尔递给鲍伊一个写字板后,就气冲冲地走了以示抗议。鲍伊设计了一个战术,乔-沃尔夫把球传给了他;然后鲍威将球传给大卫-沃恩上篮。活塞队教练道格-柯林斯命令他的球队袖手旁观,听之任之。“我会一分为二的看问题,”沃尔夫说。“从柯林斯的角度来看,这是对比赛的不尊重。但如果我是球员,我会看着鲍伊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老鹰队的后卫鲍勃-苏拉在2004年4月已经连续获得了两次三双,当时他和戴维斯一样,故意在比赛快要结束的时候故意上篮不进。(“我实际上是真的没上进去”他说)然而,总裁大卫-斯特恩取消了苏拉的第10个篮板,因为他没有尝试一个合法的投篮。“我觉得上不进去不会有什么影响,”苏拉叹息道,“我应该直接说球脱手了。”
无数近在咫尺的三双已经悄然逝去,魔术师以138场三双的成绩位居历史第三,他在46场比赛中差一板三双;勒布朗-詹姆斯是除了威少之外唯一一个在对阵30支球队中都拿到三双的球员,他已经13次遭受了10分以上、9个篮板和9次助攻的“痛苦”。2017年2月,就在他最终拿到三双的三年前,开拓者后卫达米安-利拉德在对阵活塞的比赛还剩4分钟时,拿到34分11篮板9助攻,他在篮下发现了空位的努尔基奇,眼睁睁看着这个大个子上篮不中。利拉德说:“我当时想,可能今晚就不是拿三双的日子吧。”
三双可能是个人的数据,但这需要大家的努力,就像2016年肯塔基州大学的德里克-威利斯在比赛中,故意完美地罚球不中,这样队友以赛亚-布里斯科就能抢到篮板,拿下学校历史上的第三个三双。有些时候,帮助来自于场外。在那场拙劣的三双表演后,苏拉和老鹰队客场挑战波士顿凯尔特人,几名技术统计员在热身的时候走向苏拉然后说:“你放心,这次啊,你的三双我们老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Move the rock like Russell Westbrook, Triple double the whole season, woah.” ——Lil Wayne (feat. Lil Twist) “Ball Hard,” 2020
歌词大意:
老子像威少一样只手遮天
场均三双小爷我一马当先
三双的荣耀在球员间薪火相传。2017年4月,奥斯卡-罗伯逊前往俄克拉荷马城为威斯布鲁克颁发了詹姆斯-奈史密斯博士成就雕像,以表彰他刚刚打破了单赛季41次三双的记录。两人在比赛前还交谈了大约一个小时。“我告诉他,他很棒,”罗伯逊说,“当其他球员可以依靠你做所有这些事情时,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心理负担。但他们却希望你一直这么做。”
在他的14个赛季中,罗伯逊的181次三双占NBA总三双数的32.3%,但他却没有得到任何认可。他说:“直到我退役了,我才听说过三双这个词。”然而,当大O看今天的联盟时,他看到了很多三双机器。提到勒布朗时他表示:“当一切顺利时,他会在每个晚上都得到三双。”提到字母哥:“一个天生的怪物。我很惊讶他没有在联盟中三双数第一。”但没有人比威少更有效率,他在2016-17赛季和罗伯逊一起成为唯一一个在整个赛季场均三双的球员,紧接着他又在17-18和18-19重复了这个壮举:“他自己就是一个三双王。”罗伯逊说。
许多因素促成了这个三双数据爆炸的时代。罗伯逊指出,助攻标准在他的时代更加苛刻:“传球必须能让队友直接上篮,或者一次运球后上篮。”其他人则提到了现代比赛中的一些变化。活塞中锋梅森-普拉姆利说:“更少的单打,更多的球的移动,更多的投篮,这将带来更多的助攻。”他的三双数(两次,都是本赛季)比朱利叶斯-欧文和摩西-马龙加起来还多。“或者大个子只会做脏活累活,然后后卫把所有的篮板都抢走了。”利拉德还有另一种理论:“我认为球员们更加在意这件事情了,他们会不断确认自己在比赛中已经拿到什么数据了。”
拿到三双意味着什么呢?从某种意义上说,什么都没有。三双并不能让我们真正了解一个NBA球员的表现,即使他们中有近75%的人都是为了赢得比赛才拿到三双的。它的基准是任意的,并不比另一组名字很吸引人的随机数总和更有用。举个例子,有个数据统计叫Three Bumble,意思是啥也不行,只有三名球员获得过这一壮举——泰德-麦克莱恩,阿伦-艾弗森,小丹尼斯-史密斯——9+次失误,6次犯规,投篮命中率不到30%。“看,这很愚蠢,”普拉姆利说。“9和10有什么区别?如果你能得到9个,那你就做得不错了。”
三双的次数在不断增加,但它们似乎也在变味。今年早些时候,当一名Reddit用户问他是否有任何数据被“滥用”时,ESPN NBA分析师柯克-戈德斯贝里回答道,“三双。应该把它们从词典中剔除。”事实上,这个词对于广播工作人员和想要总结一个球员的重要比赛的作家来说,也是一个被滥用的字眼。戈德斯贝里也承认,至少三双“让人们了解了比赛的基本属性,所以我并不反对三双。”其他愤世嫉俗者也看到了它的价值。
大O说:“当它发生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当人们开始大肆谈论这个问题时,我并没有想太多,现在我也没有想太多。但如果球迷们想表扬那些获得三双的球员,那就太好了。”
根据说唱歌手Ice Cube的说法,真正的高手都是在自己脑子里统计数据的。
“Called up the homies and I’m askin’ y’all,
“Which park, are y’all playin’ basketball?”
Get me on the court and I’m trouble.
Last week f----- around and got a triple double.”
——Ice Cube “It Was a Good Day,” 1992
歌词大意:
遇到了几个伙计我们慢慢聊
你们觉得篮球里面什么最吊
踏入球场我就知道大事不好
因为老子我拿了三双我骄傲
奥谢伊-杰克逊在洛杉矶中南部长大,就在英格尔伍德的边界上,他住在一栋有后院的房子里,他和哥哥把那里称为“大西部论坛球馆”。他是一名湖人的死党,奇克-赫恩【2】用绘声绘色的解说,向观众们展示了魔术师的全面能力。“所以这就是我开始……我不会说痴迷,那是一个错误的词,”说唱歌手Ice Cube说。“那就是我开始注意三双的时候,它成为了我日常体育话题的一部分。”
译者注2:湖人队传奇解说,斯台普斯球馆外唯一拥有雕像的非球员身份
你可以利用三双解读任何东西,但它的文化影响是不可否认的。有一种在波特兰酿造的啤酒叫做三双IPA;塔可钟(Taco Bell)出售的三倍双份脆皮卷也叫三双;还有一匹叫三双的赛马,从2010年到2016年,他赢得了29场比赛中的7场。两年前,In-N-Out和Smashburger两家汉堡快餐连锁店解决了一起关于后者售卖的叫做三双的三层汉堡的侵权诉讼,如果你愿意这么理解的话。三双夹心奥利奥已经停产,但在精神上依然长存,这要感谢三双管理公司,该公司注册于加利福尼亚州,注册人是魔术师的妻子,伊尔莱亚莎-约翰逊。
“这是篮球数据的圣杯,”新泽西州东橙市三双果汁的合伙人凯尔-休利特说,这里的员工穿着斑马条纹的裁判T恤,水果奶昔有Spud(16盎司)和Shaq(20盎司)两种尺码,柜台后面放着一个篮球纪念品的迷你博物馆,上面有一个玻璃包装的篮球,大O在上面签有“三双先生”。
除了魔术师,可能没有人比现年51岁的Ice Cube对三双这个词的传播做出的影响更大了。他在1992年的专辑《the Predator》的第七首歌中用double押韵trouble。“我想我们都尽力让这个短语流行起来。跟我说这几句歌词的人可能说其他歌词的人都要多,除了‘去他妈的警察’和‘冲出康普顿,该死的疯子他名叫Ice Cube’这两句歌词。”他说,“人们会说,‘伙计,别撒谎了,库伯,谁会在一场野球比赛中统计数据呢?’真正的高手都是在自己脑子里统计数据的。”
早在他创立BIG3联盟之前,他就热爱篮球这项运动,他的工作人员在“格伦代尔回声”录音室录制作品的间隙,会在录音室后面的篮框下打球以消磨时间。Ice Cube是出了名的喜欢三双这个词语,他喜欢它在数字上的简洁。“如果你得了98分,很牛逼,”他说,“但如果你得了100分?”卧槽,那可是个整数里程碑。”他喜欢这样的文学艺术性。“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一种矛盾修饰法。三双,说出来都觉得很舒服。”
不过,他更喜欢三双所象征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他和其他许多音乐艺术家在他们的歌词中不断用到三双这个字眼和它所象征的含义。他表示:“这绝对是一个卓越和霸道的词语。”
或者,至少,拿了三双的日子,就是个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