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论日本动画精神内涵的多种表达——以《高达UC系》为例
吴胤君
【摘 要】日本的文学艺术作品常以其丰富的精神内涵而闻名于世，这得益于文学与电影打下的坚实基础；日本动画也在世界范围内最先跳出动画片创作幼稚化的思维定势，大胆探求人的本性，探索现代人的精神世界，并对现实社会做出严肃批判，作品的精神内涵十分丰富，主题令人回味，发人深省。
【关键词】日本动画；高达；精神内涵；
人文主义日本动画最早跳出了受众群体为儿童的思维定势，将动画片的受众群体扩展至成人，在主题上，用成人世界的感情表达，充满哲学意味的世界观阐述，以及对于人类深刻的自省让大家惊异——原来动画片也可以承载如此深厚的精神意蕴，让动画片不再是儿童的娱乐对象，而成为了一个全新的艺术门类。艺术如果不能对现实人生做深刻的反省和表现，就很难能够引起大众的关注。而日本动画最为擅长的主题就是探索人的精神世界，其中从1979年开始至今续作不断的高达UC系列动画尤其如此，高达UC系是科幻剧，但这绝不表示它是脱离现实的，高达UC系的作者们将他们对于现实的问题的思考融入到了史诗性的剧情之中。对于未来的想象成就了壮阔的宇宙世界，带来了阅读史诗作品独特的快感，同时对精神内涵的表达和对现实的严肃批判则令人回味，发人深省。一、人文主义价值问题总是在最深层次与人类生存的本质情况联系在一起，可以说什么样的价值取向决定了什么形态的人生。高达UC系一个相当重要的构成内容就是反映这种不同的价值观带来的争斗和生存的变化。人文主义（humanism）是指社会的价值取向倾向于对人的个体与个性的关怀，主张自由平等和自我价值的体现，人文主义精神强调的是个体价值的实现，所以人文主义精神常常和艺术中强调的平等与个体价值不谋而合，所以常常成为各种艺术形式所歌颂的主题。包括高达UC系列在内，在上个世纪70年代开始，日本表现人文主义的文艺作品尤其是动漫作品明显增多，这和日本的社会思想的变化不无关系。1970年文学家三岛由纪夫切腹自杀，他试图唤起日本否定现有宪法，重拾保卫天皇的传统。但是此时的日本经济即将结束长达20年的巅峰期，人们关注的重点不再仅仅是经济的增长，而是更多地关心自己的精神世界，加之西方流行文化的大量涌入，传统的集体主义思想在日本已不是不可动摇的了。所谓人文主义，指的就是人的存在价值神圣不可侵犯。它是一种哲学理论和世界观。人文主义以人，尤其是个人的兴趣、价值观和尊严作为出发点。对人文主义来说，人与人之间的容忍、无暴力和思想自由是人与人之间相处最重要的原则。高达UC系的小说《闪光的哈萨维》是高达UC系中最为典型的控诉官僚体制，颂扬人性光芒及人文主义的作品。作品中主角哈萨维等人不满地球联邦日益严重的官僚主义和特权主义，纠集革命者奋起反抗，但最终起义失败，哈萨维被联邦杀害。除了制度迫害个体，科学技术也可能成为帮凶。现代科学技术带来了丰厚的物质回报，但是这种巨大的现实利益极易挑起人类的阴暗面，在现代科技的帮助下，人的罪恶能够放大到前所未有的地步。日本青年在上个世纪70-80年代所面临的情况如下：一方面他们接受的外来思想都是“个体价值是至高无上的，每个人都应该张扬自己的个性”。但是另一方面所接受的传统教育和现实制度告诉他们，所谓的社会法则就是个体都是渺小的，只有顺应法则才能指望生活得更好。在这两层矛盾中，大部分的青少年只能选择在文艺作品中寻找安慰，于是动画中挑战腐朽传统，控诉僵化制度的内容就格外受青年人的欢迎。对平凡人在战争中经历的刻画是个体精神的直接引题，在高达UC系浩大的战争中没有特殊个体，战争可能夺取任何人的生命，大家都是平凡人中的一个。这点从高达UC系的主角设置上就不难看出，其主角全部都是反英雄的。
个体意识，对个人价值的尊重构成了现代人文主义精神的一个核心的价值内容。个人主义并不排斥英雄主义，但是从价值层面上来看，英雄已经拥有了所谓的绝对地位而非普通个体，在传统的教育理念中所谓的英雄应该是后人膜拜和追随的道德楷模，于是否定英雄的价值就成了肯定自我的绝佳方式。传统意义上的英雄外表俊美、能力强大、行为正确。和英雄相比，反英雄有行为偏离常规等通常不属于英雄人物的不良特征，他们在某些基本方面是有缺点的或是失败的。反英雄可以和英雄一样有着崇高的理想与强大的力量，也可能在理想与能力方面和普通人接近甚至不如普通人，却不得不完成非凡的举动。阿姆罗、夏亚等人是作品的主角但从他们的身上很难看到英雄的影子，阿姆罗软弱、自闭、优柔寡断，是一个喜欢机械的宅男，初上战场的他会因为战场的残酷而厌战。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日本动画已经不再描绘单纯的英雄人物了，他们更加热衷于普通人的生活，也赢得了市场和口碑的双丰收。二、孤独的现代人现代价值观最大的负面效应就是自我否定的因素。无法互相理解甚至搞不懂自己困扰着很多人的生存状态，所有人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感，就像刺猬一样，每个人都渴望外界的温暖，可是当大家靠近取暖时又会亮出自己的刺保护自己，结果弄得所有人遍体鳞伤。在《0079》中，阿姆罗在联邦中显得格格不入，被周围人当作异类，他是联邦军的王牌驾驶员，但是只要有一天战争结束，他就会立即被排挤出联邦的势力。这无疑让他无比孤独，也充满讽刺。纵观几代高达UC系的主角，从最早的阿姆罗、夏亚、卡缪到最近的巴纳吉，他们的精神世界都有一个共同点：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父母的角色是缺失的。父亲忙于工作，母亲疏于照顾，父母感情冷淡。于是在心中无比渴望他人的关怀，对于这种关怀有很大的依赖。即使获得再大的成功，这份渴望他人关怀的心也从未改变。于是他们可能会放弃战斗，可能会走极端甚至精神崩溃，也许在他人看来这是英雄不该有的懦弱行为，但是家庭的悲剧已经给他们的心灵带来了永久的伤痕。日本在上个世纪70年代逐渐面临现代文明下出现的家庭问题，在批评下一代的自负、懦弱以及冷漠时也应该反思一下发达的现代文明对于家庭教育的破坏。因为下一代身上很多的负面情绪都源于家庭角色在他们成长过程中的缺失。三、仇恨与复仇战争常常伴随着复仇，复仇主题无外乎A侵犯了B的核心利益，以至于B不得不消灭A来捍卫自己的核心利益或者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在现代文明的和平时期，由于法制的健全，复仇的话题被不断的边缘化，但是战争时期则截然不同，很多人走向战场的原因就是复仇。日本人偏好复仇题材的文艺作品。一方面日本经历了漫长的战国时代，常年的战乱和派系争斗为日本的文艺作品带来了丰富的素材。令一方面佛教因果报应的思想也深深影响着东方社会，孟子就说过：“吾今后知杀人亲之重也:杀人之父,人亦杀其父;杀人之兄,人亦杀其兄。然则非自杀之也,一间耳。”日本第一部长篇小说《源氏物语》中也不乏有一些写鬼神附体、鬼神作怪、报复复仇的文字。在高达UC系中的复仇大多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和血腥屠杀的暴力欲望,而是为了社会的公平和自我道德的完满，如同武侠小说中的人物，伸张正义，替父报仇。但是复仇欲念对人的控制性极强，人类很容易被自己的仇恨所左右而无法自拔，最终背上命运的沉重负荷走上了不归路。这恰恰和高达UC系追求人类的革新，实现人们相互理解的主题相违背，所以在高达UC系中背负复仇枷锁的往往也是“反面人物”。这些反面人物并非奸诈小人，相反他们为人正直、光明磊落，是坚定的道德信念的贯彻者。只不过他们所贯彻的信念及道德和主流相悖而成为了“反面人物”。四、现代人的爱情伦理虽然爱情并不是高达UC系列的主要内容，但是在战争中萌发的爱情更容易让人动容。大部分的高达UC系列都会对于爱情话题有所涉及，但往往只是故事的点缀，这些爱情故事的描写和传统文艺作品非常类似，只不过由于高达UC系的主人公多为青少年，所以情爱描写也非常含蓄。这里主要论述的是作品中突破传统禁忌和束缚而产生的爱情，从《0080》开始，高达UC系在爱情描写上就偏爱吉翁和联邦的士兵突破派别和政治的限制相爱的话题，其中最为典型的一部则是于1996年1月25日-1999年7月25日以OVA形式发行的《机动战士高达 第08MS小队》（简称《08MS小队》）。这部作品在内容上有两大特点：一是反映理想与现实的冲突。以怀抱理想和热血的青年MS驾驶员西罗为主角，他曾经是联邦的坚定拥趸，但是当他接触到吉翁的艾娜并且不断目睹联邦毫无道理的战争行为时，他明白战争并无正义邪恶之分。二是刻画了西罗和艾娜突破派别限制的爱情。爱情可以战胜一切世俗的限制，即使是在完全否定人性和伦理的战场上，也有跟敌人和解相爱的可能性。西罗和艾娜两人通过和对方的相识都加深了对对方派别的理解。两人为纪律和伦理限制所苦，最终都突破了限制走到了一起。这种“对立阵营恋情”的故事可说是未来式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人们心中大多对坚贞的爱情充满了憧憬和崇敬之情。现实生活中的爱情常常因为柴米油盐的现实而不得不做出妥协，所以当文艺作品中主人公突破一切禁忌最终相爱的情节更加能够得到观众的同情和支持。日本动画在主题上常发前人之未发，对于战争、人性、社会的批判性反思是构成高达UC系乃至整个日本动画的一个重要内容，而对于人类精神世界的反思更是达到了其他艺术形式都很少触及的深度，可以说在日本动画人的努力下，动画真正上升成为了艺术。
参考文献 ① [日]山口康男.日本动画全史：日本动画领先世界的奇迹[M].于素秋译.北京:中国科学技术,2008② 陈奇佳.日本动漫艺术概论[M].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06.③ [日]河合隼雄.日本人的传说与心灵[M]. 范作申译.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7④ 熊涛.寻找梦幻岛 日本动画电影的文化特质研究[J].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006(
简论日本动画精神内涵的多种表达——以《高达UC系》为例
吴胤君
【摘 要】日本的文学艺术作品常以其丰富的精神内涵而闻名于世，这得益于文学与电影打下的坚实基础；日本动画也在世界范围内最先跳出动画片创作幼稚化的思维定势，大胆探求人的本性，探索现代人的精神世界，并对现实社会做出严肃批判，作品的精神内涵十分丰富，主题令人回味，发人深省。
【关键词】日本动画；高达；精神内涵；
人文主义日本动画最早跳出了受众群体为儿童的思维定势，将动画片的受众群体扩展至成人，在主题上，用成人世界的感情表达，充满哲学意味的世界观阐述，以及对于人类深刻的自省让大家惊异——原来动画片也可以承载如此深厚的精神意蕴，让动画片不再是儿童的娱乐对象，而成为了一个全新的艺术门类。艺术如果不能对现实人生做深刻的反省和表现，就很难能够引起大众的关注。而日本动画最为擅长的主题就是探索人的精神世界，其中从1979年开始至今续作不断的高达UC系列动画尤其如此，高达UC系是科幻剧，但这绝不表示它是脱离现实的，高达UC系的作者们将他们对于现实的问题的思考融入到了史诗性的剧情之中。对于未来的想象成就了壮阔的宇宙世界，带来了阅读史诗作品独特的快感，同时对精神内涵的表达和对现实的严肃批判则令人回味，发人深省。一、人文主义价值问题总是在最深层次与人类生存的本质情况联系在一起，可以说什么样的价值取向决定了什么形态的人生。高达UC系一个相当重要的构成内容就是反映这种不同的价值观带来的争斗和生存的变化。人文主义（humanism）是指社会的价值取向倾向于对人的个体与个性的关怀，主张自由平等和自我价值的体现，人文主义精神强调的是个体价值的实现，所以人文主义精神常常和艺术中强调的平等与个体价值不谋而合，所以常常成为各种艺术形式所歌颂的主题。包括高达UC系列在内，在上个世纪70年代开始，日本表现人文主义的文艺作品尤其是动漫作品明显增多，这和日本的社会思想的变化不无关系。1970年文学家三岛由纪夫切腹自杀，他试图唤起日本否定现有宪法，重拾保卫天皇的传统。但是此时的日本经济即将结束长达20年的巅峰期，人们关注的重点不再仅仅是经济的增长，而是更多地关心自己的精神世界，加之西方流行文化的大量涌入，传统的集体主义思想在日本已不是不可动摇的了。所谓人文主义，指的就是人的存在价值神圣不可侵犯。它是一种哲学理论和世界观。人文主义以人，尤其是个人的兴趣、价值观和尊严作为出发点。对人文主义来说，人与人之间的容忍、无暴力和思想自由是人与人之间相处最重要的原则。高达UC系的小说《闪光的哈萨维》是高达UC系中最为典型的控诉官僚体制，颂扬人性光芒及人文主义的作品。作品中主角哈萨维等人不满地球联邦日益严重的官僚主义和特权主义，纠集革命者奋起反抗，但最终起义失败，哈萨维被联邦杀害。除了制度迫害个体，科学技术也可能成为帮凶。现代科学技术带来了丰厚的物质回报，但是这种巨大的现实利益极易挑起人类的阴暗面，在现代科技的帮助下，人的罪恶能够放大到前所未有的地步。日本青年在上个世纪70-80年代所面临的情况如下：一方面他们接受的外来思想都是“个体价值是至高无上的，每个人都应该张扬自己的个性”。但是另一方面所接受的传统教育和现实制度告诉他们，所谓的社会法则就是个体都是渺小的，只有顺应法则才能指望生活得更好。在这两层矛盾中，大部分的青少年只能选择在文艺作品中寻找安慰，于是动画中挑战腐朽传统，控诉僵化制度的内容就格外受青年人的欢迎。对平凡人在战争中经历的刻画是个体精神的直接引题，在高达UC系浩大的战争中没有特殊个体，战争可能夺取任何人的生命，大家都是平凡人中的一个。这点从高达UC系的主角设置上就不难看出，其主角全部都是反英雄的。
个体意识，对个人价值的尊重构成了现代人文主义精神的一个核心的价值内容。个人主义并不排斥英雄主义，但是从价值层面上来看，英雄已经拥有了所谓的绝对地位而非普通个体，在传统的教育理念中所谓的英雄应该是后人膜拜和追随的道德楷模，于是否定英雄的价值就成了肯定自我的绝佳方式。传统意义上的英雄外表俊美、能力强大、行为正确。和英雄相比，反英雄有行为偏离常规等通常不属于英雄人物的不良特征，他们在某些基本方面是有缺点的或是失败的。反英雄可以和英雄一样有着崇高的理想与强大的力量，也可能在理想与能力方面和普通人接近甚至不如普通人，却不得不完成非凡的举动。阿姆罗、夏亚等人是作品的主角但从他们的身上很难看到英雄的影子，阿姆罗软弱、自闭、优柔寡断，是一个喜欢机械的宅男，初上战场的他会因为战场的残酷而厌战。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日本动画已经不再描绘单纯的英雄人物了，他们更加热衷于普通人的生活，也赢得了市场和口碑的双丰收。二、孤独的现代人现代价值观最大的负面效应就是自我否定的因素。无法互相理解甚至搞不懂自己困扰着很多人的生存状态，所有人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感，就像刺猬一样，每个人都渴望外界的温暖，可是当大家靠近取暖时又会亮出自己的刺保护自己，结果弄得所有人遍体鳞伤。在《0079》中，阿姆罗在联邦中显得格格不入，被周围人当作异类，他是联邦军的王牌驾驶员，但是只要有一天战争结束，他就会立即被排挤出联邦的势力。这无疑让他无比孤独，也充满讽刺。纵观几代高达UC系的主角，从最早的阿姆罗、夏亚、卡缪到最近的巴纳吉，他们的精神世界都有一个共同点：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父母的角色是缺失的。父亲忙于工作，母亲疏于照顾，父母感情冷淡。于是在心中无比渴望他人的关怀，对于这种关怀有很大的依赖。即使获得再大的成功，这份渴望他人关怀的心也从未改变。于是他们可能会放弃战斗，可能会走极端甚至精神崩溃，也许在他人看来这是英雄不该有的懦弱行为，但是家庭的悲剧已经给他们的心灵带来了永久的伤痕。日本在上个世纪70年代逐渐面临现代文明下出现的家庭问题，在批评下一代的自负、懦弱以及冷漠时也应该反思一下发达的现代文明对于家庭教育的破坏。因为下一代身上很多的负面情绪都源于家庭角色在他们成长过程中的缺失。三、仇恨与复仇战争常常伴随着复仇，复仇主题无外乎A侵犯了B的核心利益，以至于B不得不消灭A来捍卫自己的核心利益或者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在现代文明的和平时期，由于法制的健全，复仇的话题被不断的边缘化，但是战争时期则截然不同，很多人走向战场的原因就是复仇。日本人偏好复仇题材的文艺作品。一方面日本经历了漫长的战国时代，常年的战乱和派系争斗为日本的文艺作品带来了丰富的素材。令一方面佛教因果报应的思想也深深影响着东方社会，孟子就说过：“吾今后知杀人亲之重也:杀人之父,人亦杀其父;杀人之兄,人亦杀其兄。然则非自杀之也,一间耳。”日本第一部长篇小说《源氏物语》中也不乏有一些写鬼神附体、鬼神作怪、报复复仇的文字。在高达UC系中的复仇大多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和血腥屠杀的暴力欲望,而是为了社会的公平和自我道德的完满，如同武侠小说中的人物，伸张正义，替父报仇。但是复仇欲念对人的控制性极强，人类很容易被自己的仇恨所左右而无法自拔，最终背上命运的沉重负荷走上了不归路。这恰恰和高达UC系追求人类的革新，实现人们相互理解的主题相违背，所以在高达UC系中背负复仇枷锁的往往也是“反面人物”。这些反面人物并非奸诈小人，相反他们为人正直、光明磊落，是坚定的道德信念的贯彻者。只不过他们所贯彻的信念及道德和主流相悖而成为了“反面人物”。四、现代人的爱情伦理虽然爱情并不是高达UC系列的主要内容，但是在战争中萌发的爱情更容易让人动容。大部分的高达UC系列都会对于爱情话题有所涉及，但往往只是故事的点缀，这些爱情故事的描写和传统文艺作品非常类似，只不过由于高达UC系的主人公多为青少年，所以情爱描写也非常含蓄。这里主要论述的是作品中突破传统禁忌和束缚而产生的爱情，从《0080》开始，高达UC系在爱情描写上就偏爱吉翁和联邦的士兵突破派别和政治的限制相爱的话题，其中最为典型的一部则是于1996年1月25日-1999年7月25日以OVA形式发行的《机动战士高达 第08MS小队》（简称《08MS小队》）。这部作品在内容上有两大特点：一是反映理想与现实的冲突。以怀抱理想和热血的青年MS驾驶员西罗为主角，他曾经是联邦的坚定拥趸，但是当他接触到吉翁的艾娜并且不断目睹联邦毫无道理的战争行为时，他明白战争并无正义邪恶之分。二是刻画了西罗和艾娜突破派别限制的爱情。爱情可以战胜一切世俗的限制，即使是在完全否定人性和伦理的战场上，也有跟敌人和解相爱的可能性。西罗和艾娜两人通过和对方的相识都加深了对对方派别的理解。两人为纪律和伦理限制所苦，最终都突破了限制走到了一起。这种“对立阵营恋情”的故事可说是未来式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人们心中大多对坚贞的爱情充满了憧憬和崇敬之情。现实生活中的爱情常常因为柴米油盐的现实而不得不做出妥协，所以当文艺作品中主人公突破一切禁忌最终相爱的情节更加能够得到观众的同情和支持。日本动画在主题上常发前人之未发，对于战争、人性、社会的批判性反思是构成高达UC系乃至整个日本动画的一个重要内容，而对于人类精神世界的反思更是达到了其他艺术形式都很少触及的深度，可以说在日本动画人的努力下，动画真正上升成为了艺术。
参考文献 ① [日]山口康男.日本动画全史：日本动画领先世界的奇迹[M].于素秋译.北京:中国科学技术,2008② 陈奇佳.日本动漫艺术概论[M].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06.③ [日]河合隼雄.日本人的传说与心灵[M]. 范作申译.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7④ 熊涛.寻找梦幻岛 日本动画电影的文化特质研究[J].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0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