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联盟未来十年进程”—口述20年前湖人开拓者抢七大战窒息12分钟由不止篮球2020 发表在湖人专区 https://bbs.hupu.com/lak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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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原文发表于The Athletic。20年前的2000年6月5日,万众瞩目的西部决赛在湖人和开拓者之间展开。OK组合领衔的湖人一路披荆斩棘,成功和斯科蒂·皮蓬带领的开拓者会师西决。最终经过七场大战,湖人险胜对手挺进决赛,由此开启了辉煌的“紫金王朝”。The Athletic邀请到曾经两队的管理层和球员,以口述的方式为球迷描述当年的“抢七大战”比赛过程。
“大比分3-1领先,然后被开拓者连扳两局拖入抢七,湖人队崩溃了,这个系列赛可能会改变联盟未来十年的进程。”谈起发生在2000年的西部决赛,湖人前总经理米奇·库普切克说。
“对于我们而言,这仍然是一个痛苦的结局。即便现在想起来,我仍然感觉很糟糕。”时任开拓者队总经理的鲍勃·惠特西特回忆起这轮系列赛时,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惋惜和失望。
20年前,在开拓者飞往洛杉矶参加西部决赛第7场比赛之前,布莱恩·格兰特记得和队友杰梅因·奥尼尔坐在玫瑰花园的一个房间里。当格兰特打破沉默后,他们一起盯着墙上一幅1977年开拓者总冠军游行穿过波特兰市中心的巨幅照片。
“我记得我告诉杰梅因,这同样属于我们,就在这里。”格兰特说,“我们会像以前那些前辈一样,给球队和城市带来辉煌。这将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面对强大的湖人,开拓者打得尤为吃力,前四场比赛只赢了一场。不过后面他们开始发力,连扳两场将大比分打成3-3,迫使湖人不得不进行“抢七”。连赢湖人两场的开拓者士气正旺,在拉希德·华莱士的逆天发挥下,他们抢七开局10分钟后,竟然领先主队湖人多达15分。
2000年6月5日,一场不可思议的比赛即将展开,但这并不是格兰特或当时许多人所设想的故事。
格兰特指着1977年冠军游行的照片说:“加入球队的三个赛季里,我以为我们也能品尝到总冠军的喜悦。但往往天不随人愿,就像你在外面的时候,一开始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然后突然云层移动进来,天空逐渐变暗,‘哦,妈的,龙卷风来了’,就是这种感觉。”
格兰特口中的那场龙卷风发生在“抢七大战”的第四节,领先13分的开拓者竟然被湖人末节打了个13-31,直接导致比赛崩盘。尤其是奥尼尔的扣篮与科比·布莱恩特的后仰跳投,和开拓者连续13次打铁形成鲜明对比。最终的结果是,湖人89-84带走胜利,时隔11年后重返总决赛,重新开创属于他们自己的时代。
20年后,这场比赛和那个系列赛,依旧被无数球迷所铭记。
对湖人来说,第七场比赛更像是一个巨大的跳板。这是他们的名人堂球星科比·布莱恩特和奥尼尔之间风雨飘摇关系的突破,也是传奇教练菲尔·杰克逊第三次三连冠的奠基,更是篮球史上最伟大的表演时刻。
对开拓者来说,这仍然是球队内部无法擦拭的污点,一个几乎是禁忌的话题。无论是相关人员还是球迷,都很少参与谈论,更不用说再去回顾了。
布莱恩·格兰特说:“我看到过一些零星的视频片段,但我从来没有重新去看完整的比赛录像。”
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失利,它改变了开拓者未来数十年的发展轨迹。
由于输球的痛苦和总冠军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开拓者在被湖人淘汰后开始了一系列的交易。首先,他们将球队最有潜力的小将杰梅因·奥尼尔送到步行者,换来了久经沙场的老将戴尔·戴维斯;其次,他们不愿意再给布莱恩·格兰特续约,而是将他换成了克利夫兰的肖恩·坎普,此时后者的合同和他的体格一样臃肿。
后来证明,这两笔交易将对开拓者造成灾难性的打击。
“当你获得亚军的时候,你就试着想获得冠军。当你靠近冠军时,你所做的决定却偏偏让你脱离了原来的轨道。”前开拓者队副总经理马克·沃肯蒂安说,“我们还没到达最顶峰,一些愚蠢的操作让我们离总冠军越来越远。”
击败开拓者,让湖人队的一切都变了。进入决赛之后,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在六场比赛中将印第安纳步行者送回老家,将一个戏剧和不和谐的赛季,变成了拯救球队的救命稻草。湖人在很大程度上保持了他们的核心阵容,这种稳定性也为后来的三连冠打下基础。
“我经常这样想,”布莱恩·肖说,“如果我们不能赢得第七场比赛进入总决赛的话,一切都可能改变。”
湖人需要运气和天才的配合才能成功,两位超级巨星以不同的态度战胜了他们的分歧。而对于开拓者而言,第七场比赛的背后暴露了老板、教练和球员之间关系的微妙,以及这种共生关系如何成为王朝和灾难之间的区别。
仅仅一节12分钟的时间,就完全定义了两支球队长达数十年的未来。听听一些人是如何解释的。
在第三节还剩20.6秒时,斯科蒂·皮蓬在底角投进三分,开拓者队以71-55领先多达16分,这是他们全场优势最大的一次。在NBC的广播中,评论员比尔·沃顿说:“湖人需要在最后一回合抢分,免得他们的主场球迷提前离场。”不一会儿,布莱恩·肖果然回敬了一记三分,分差只剩下13分,进入第四节。
湖人篮球事务副总裁杰里·韦斯特:一拳就能改变一场战斗,这就像拳击比赛一样,惊心动魄。
湖人替补后卫布莱恩·肖:拉希德·华莱士起跳要封盖我的投篮,我不得不调高弧度,避免被他干扰。感谢上帝,那个三分球投进了。
开拓者教练迈克·邓利维:那绝不是布莱恩的真实能力,对吧?我是说,他原本投不进那个球的。
开拓者副总经理马克·沃肯蒂安:当布莱恩命中那记三分后,我记得当时在想,“哦,上帝。这不好,这是一个坏兆头。”
湖人总经理米奇·库普切克:就像是,“哇,这是个预兆或者类似的东西,我们要转运了。”
开拓者替补前锋布莱恩·格兰特:当他把球投进去的时候,我说,“我希望这不是开始。”
湖人前锋A.C.格林:湖人队历史上最经典的时刻之一。
就在肖的投篮擦出火花的同时,湖人内部也面临着巨大压力。他们在前两个赛季分别止步西决和西部半决,而奥尼尔和科比之间的分歧已经严重影响到球队的和谐,迫使管理层不得不开价3000万美元的天价,让冠军教头菲尔·杰克逊出山,以免事态往严重的方向发展。
湖人替补前锋里克·福克斯:过去两年里,我们中的一些人经历了令人尴尬的横扫和失败,老实说,我们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韦斯特:我建议雇用菲尔,因为说实话,我已经厌倦了球队无尽的争吵。你需要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主教练,所以我向杰瑞·巴斯建议,让菲尔来吧,我们雇用他,这样球队离目标就不远了。
湖人队医加里·维蒂:菲尔有能力让那些充满自我的球员为了球队的利益做出牺牲,这就是他们在第四节比赛中所做的事情。
肖:菲尔刚来的时候,在季前赛教我们做一些无关篮球的事情。当时我们并没有真正理解……我想其实是发挥作用的。后来我们每周练两天太极拳,每周练两天瑜伽,我们通常一周冥想一次。
福克斯:一开始我并不认可菲尔的执教理念,但后来一起待了一年之后,我愈发尊敬他。事实上就是这样,他是一位伟大的教练。
肖:当你看到你的教练释放他的能量时,我想这就是我们的反应。他很冷静,所以我们很冷静。
当第四节比赛从NBC的广告中回归时,播音员史蒂夫·琼斯和鲍勃·科斯塔斯做了简短描述。“湖人首先需要意识到,他们还有12分钟的时间来抹平13分差距。”琼斯说。科斯塔斯打断了他的搭档,“不是13分,是15分,史蒂夫·史密斯刚刚命中一记投篮,现在分差来到了15分。”
福克斯:当我和奥尼尔、科比以及其他队友一起重新上场的时候,我非常有信心我们会取得胜利。那时候我的肾上腺素爆棚,在场上怎么跑都不累。不过,15分的确是个很难追上的差距。
湖人公关副总裁约翰·布莱克:他们在第三节狠狠踢了我们的屁股,但我对球队的状态一直感觉良好,我希望能赢得总冠军。到了第四节,我们要上演有史以来最大的逆转了。
开拓者替补前锋杰梅因·奥尼尔:领先湖人的感觉真的很棒,斯台普斯中心的球迷看到分差这么大,有很多人已经开始离场了,我们打败了他们。
肖:当他们得到15分优势的时候,开始朝我们喷垃圾话。搞笑的是,他们可能高兴太早了。
湖人替补中锋约翰·萨利:那是史蒂夫·史密斯和斯科蒂·皮蓬。尤其是斯科蒂,他简直是我见过最嘴臭的人。当你在电视上看到他的时候,你会认为他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天哪,他骗了你们,他说了太多难听的垃圾话。
福克斯:我喜欢斯科蒂,即便他一直不断地讽刺我,但我爱他,他是伟大的球员。
开拓者总经理鲍勃·惠特西特:在第三节结束时,我一度认为我们要进总决赛了。我喜欢这个比分,我一直认为我们能打败他们,即便这不容易。
开拓者队在末节刚开始的时候,换下了拉希德·华莱士。前三节比赛,他一人独得23分,是球队领先的最大功臣。系列赛的前六场,他平均得到全队最高的22.2分。
邓利维:也许这是我作为教练生涯中做出的最大决定。我们领先两位数,所以我让拉希德·华莱士下场。虽然他打得很好,但我得让他休息。
肖:我们真的防不住拉希德,他的手感实在是太滚烫了。
邓利维:湖人唯一的短板就是没人能限制住拉希德。
肖:A.C.格林真的跟不上他的节奏,还有罗伯特·霍里,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拉希德在我们头上得分。就连沙克也无能为力,好几次他甚至跑到三分线上去封盖拉希德。我知道,这是我们全队的责任。
格林:运球,转身,虚晃,出手。拉希德所有动作看起来很简单,但你就是无法跟上他的节奏,每一次都似乎比他慢了一步。即便有时候你竭尽全力做出封堵,他还是凭借出色的实力将球打进。他是一个你必须尊敬的人,我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在比赛还剩10分28秒的时候,拉希德·华莱士重新披挂上阵。凭借邦奇·威尔斯的两记罚球,开拓者75-60依旧手握15分的领先。但华莱士的回归并没有帮助他们稳住阵脚,在第七场比赛中,一个更不可能和更具讽刺意味的转折点是,角色球员布莱恩·肖扮演了X因素,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又投了两个三分。
格兰特:讽刺的是,布莱恩·肖去年还是我们的队友。我记得有一天他打电话给我,告诉我球队要把他送到火箭。这是怎么回事?当交易达成之后,他又给我打了电话,“开拓者真的有机会夺冠,而且这些机会不常来,所以要好好把握。”
肖:当时开拓者正在与火箭筹划一笔交易,从休斯顿那里引进斯科蒂·皮蓬。于是总经理助理马克·沃肯蒂安打电话给我,他说:“我们正在为皮蓬做一笔6换1的交易,需要你的合同才能让它生效。你所要做的就是,我们传真给你一份合同,签了它,我们就把你包括在这笔交易里,你会得到一百万美元。”
肖:我是个聪明人,我问沃肯蒂安,“你需要我来做这个交易的拼头吗?”他说,“是的。”所以我说,“好吧,那需要把这份合同提高到200万美元。”
沃肯蒂安:肖想要两倍的合同,我就想,“什么?这不合理。”但我没有直接拒绝他,所以我说,“我要出去喝杯冰茶,当我回来的时候,如果合同没有签字,我就要继续工作了。”当我回来之后,肖同意了。
库普切克:我们选择签下布莱恩是事后的考虑。我记得我们在找一个替补控球后卫,但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后来有一天,我接到了他经纪人的电话,杰里·韦斯特知道后有些吃惊,他有点像歪着头说:“布莱恩·肖?赶紧拿下他。”于是,布莱恩·肖就是这样来到湖人了。
肖:那个赛季我得到了波特兰和湖人的两份报酬,这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在他们付钱给我的时候,我竟然又和开拓者成了敌人,用投篮帮助我的新东家战胜了老东家。
格兰特:开拓者队付钱让他打败我们。
库普切克:交易天才杰里·韦斯特。
邓利维:如果你回到系列赛一开始的记者招待会上,记者会问我最担心的是什么,我的回答就是布莱恩·肖,人们看着我好像我疯了。
在科比·布莱恩特帮助湖人破坏掉威尔斯的进攻后,NBC的播音员琼斯说:“让我们看看湖人队是否能从中有所收获,他们必须马上把球交到奥尼尔的手里,哦,他们没有。”科斯塔斯继续补充说,“球传到了肖的手里,他起跳投篮了。”
科斯塔斯:我真的认为肖的两个三分球改变了比赛走向,一个在第三节结束,一个在第四节开始。如果没有这两个三分,湖人很难迈过这道难关。
邓利维:我们在第四节的防守上犯了一个错误,当拉希德回到比赛后,他投丢了一个底角三分,但让肖命中了转换三分。
惠特西特:当一支球队赢得冠军时,势必会有像布莱恩·肖这样的角色球员站出来,就像公牛的约翰·帕特森和史蒂夫·科尔。你必须让一个不起眼的替补在关键时刻扮演重要角色。毫无疑问,肖做到了。
肖:菲尔告诉我们,“你们太依赖奥尼尔了,放开手自己去打,不要怕。”所以在那一刻,我下定决心要站出来。如果我的面前留有空位,附近没有人来防守我,那我就果断出手。
当肖、科比、奥尼尔和霍里在关键时刻发威的时候,开拓者在近9分钟的时间里没有一个运动战进球,并且连续13次投丢,堪称史诗级灾难。华莱士投失7球,史密斯2球,皮蓬2球,格兰特和威尔斯各1球。
邓利维:篮筐仿佛对我们加了盖。
格兰特:不管拉希德和萨博尼斯在内线卡了多好的位,我们始终无法将球传进去,只能飘在外线投篮。
邓利维:人们说,“哦,那些家伙好像被施了魔咒,他们简直要哭了…”其实我们没有哭,我们连续投丢了13个球,但我想说其中11次出手都很棒。我们执行了战术,而且整个第四节只有两次失误。我想说的是,一支伟大的球队在压力来袭时,会把球投出来,或者博得罚球。很不幸,我们配不上这场胜利。
科斯塔斯:他们的手感实在太冰凉了。
福克斯:感觉开拓者很像在玩左轮手枪,里面只有一颗子弹,但他们每次开枪的时候,发射出去的总是空空如也。
韦斯特:他们阵中有很多非常优秀的球员,所以很难想象竟然会连续投丢数十次。
邓利维:如果我没有让拉希德在第四节开始休息的话,也许他的手感会继续保持下去,就不会出现打铁7次的现象了。
惠特西特:我们有很好的球员,而且发挥的很不错。
其中一位是老将皮蓬,他与菲尔·杰克逊以及迈克尔·乔丹在芝加哥夺得了6次总冠军,而且距离他上一次夺冠只有两年。在本赛季开始之前,开拓者在与休斯顿的7人交易中得到了34岁的他,并将他视为球队夺冠的最大基石。
惠特西特:湖人同样希望得到皮蓬,皮蓬也想加盟湖人。只是我们比较幸运,抢先一步得到了斯科蒂。如果他们有皮蓬的话,好吧,我们就不会在这里讨论第七场比赛了。他们将赢得70场常规赛,然后夺得冠军。
韦斯特:我脑子里没有一个关于他的话题。
萨利:斯科蒂是菲尔最喜欢的球员,我知道他很希望自己能与这位弟子在洛杉矶再度合作。其实我以为这会发生的,我记得以前菲尔曾和我们提到过,所以当斯科蒂去开拓者后,我感到很惊讶。
韦斯特:作为一名球员,我一直很欣赏斯科蒂·皮蓬。但是听着,我们的阵容也不差,我们做得很好。
随着开拓者的投篮命中率极剧下降,湖人开始掌握场上节奏,并一举完成15分的巨大逆转。在比赛还剩41秒的时候,一个足以被球迷讨论数年的经典镜头就此出现:科比外线持球,交叉运球越过皮蓬,然后抛出一记空中妙传,奥尼尔心领神会,完成势大力沉的单手扣篮,湖人85-79锁定胜局。
福克斯:在那一刻,在比赛最关键的时刻,科比在斯科蒂·皮蓬面前做出了那样的选择。如果你问我科比会投那个球吗?是的,他肯定会。当然,这个传球显然是最好的做法。
布莱克:当我看到科比从中路杀进去,我以为他会来个小抛投,你可以看到,球明显偏离了篮筐。就像是,“哦,天哪,他抛出个三不沾。”
格兰特:当时有两个选择摆在我的面前,要么冲出去帮助被过掉的皮蓬协防科比,要么继续跟着我原有的防守人沙克,任由科比做他该做的事。你知道的,我的本能促使我离开沙克,最终科比和沙克完成了一次精妙配合。
肖:当你的队里有沙克这样一个有威慑力的内线球员,你肯定也会想着如何把球交到他的手里。所以我也会像科比那样,用传球来结束比赛。这是一个正确的剧本,我们做到了。
格兰特: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死死地跟着奥尼尔的话,会发生什么?也许有其他队友会去帮助斯科蒂从另一边过来协防科比,这样的话我就能破坏掉这次进攻,即便把沙克送上罚球线又怎样,反正这个大家伙罚不进。
韦斯特:对我来说,这场比赛留下最深的印象就是科比的高抛和沙克的扣篮,我永远不会忘记。
萨利:当看到沙克起跳将球摁进篮筐的时候,他的眼睛都睁大了。这就像是迈克尔·乔丹在埃洛身上投篮后,在空中跳跃的最佳视角。
科斯塔斯:我记得有一句话……我说,“从被淘汰的边缘,到NBA总决赛的边缘。”
福克斯:对我而言,那是湖人时代诞生的决定性时刻。不管科比和沙克之间的关系多么糟糕,或是其他什么话题需要讨论,他们总是在关键时刻做正确的事情,他们明白什么是正确的。也许在常规赛,他们更多地用自己的表现来证明对彼此和对我们的意义,到了季后赛,他们依旧这样做,我们都为此感到骄傲。
惠特西特:刚开始进入到第四节的时候,斯台普斯中心的球迷仿佛已经失去了希望,全场死翘翘的,没有一点激情。湖人的球迷都很紧张,担心自己的主队被淘汰。但当科比用那个高抛助攻沙克完成扣篮后,球馆顿时欢呼起来。我不想说这让他们的球员变得更紧密,但是你能明显感受到,自此湖人全队突然变得更自信、更狂妄。虽然比赛还没有结束,但每个人都清楚,胜负已经没有悬念了。
当然,即使斯台普斯中心陷入到喧嚣之中,但比赛毕竟没有结束。在还剩34秒的时候,华莱士命中一个三分——得到他在比赛中的第28、29和30分,帮助球队82-85保留一线希望。这一个回合只用了7秒时间。两秒之后,开拓者祭出犯规战术,罗恩·哈珀两罚一中,湖人86-82领先4分。最后32秒,开拓者理论上似乎还有逆风翻盘的机会。史蒂夫·史密斯持球上篮,与奥尼尔发生了肢体接触,人应声倒地。不过裁判并未响哨,湖人完成了防守。在广播中,比尔·沃顿大声惊呼:“那怎么不算犯规呢?”
邓利维:史密斯起跳的时候明显被沙克推了一下,但裁判却偏偏视而不见。
格兰特:很明显,裁判在最后关头不会轻易吹哨。
邓利维:那年夏天,我和三位当值裁判进行了会面,我跟他们讲了史密斯的那个上篮,他们都知道我要说什么。我问道,“谁不认为那是犯规呢?”没有一个人举手。那么,为什么在赛场上他们三个人都不吹哨呢?
在湖人89-84获胜之后,两支参加西部决赛的球队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湖人队克服了队内矛盾,开启了三连冠的王朝。而开拓者自此一蹶不振,直到今天也没有再登上总决赛的舞台。
肖:我一直告诉人们,我们队里有太多的摩擦,但我们能在这种摩擦之下表现得很好。
格林:外界都说我们是一出闹剧,是的,我们的确演了很多戏剧。
福克斯:我在巴哈马的飓风中长大,你知道,那里有着一贯的飓风季节。但是生活在巴哈马的人平常并不惧怕这些飓风,也从来没有真正感受到它的威胁,这和我们球队的情况一致。沙克和科比的关系就像飓风,一场5级飓风只能卷走一些地面的垃圾。但是,当这些飓风一旦剧烈起来,很明显,它可以摧毁一个王朝。
科斯塔斯:人们有理由说,如果科比和奥尼尔没有分开的话,他们可以一起赢得五六个总冠军。但值得记住的是,他们的冠军之旅同样充满了坎坷。因为他们很容易在2000年输给萨克拉门托,也很容易在2002年再输一次。
维蒂:我认为他们会重建球队,或者在某种程度上进行改变,试图得到他们认为获胜所需要的东西。
福克斯:我始终认为,如果奥尼尔和科比不分开的话,我想你大概看到了8个总冠军。
与此同时,开拓者不得不调整他们的球员名单。那年夏天,他们交易了格兰特和小奥尼尔,试图再一次向总冠军发起冲击,但没有成功。时至今日,波特兰已经有19个赛季没有进入总决赛了。
格兰特:球队总是避免不了摩擦,当你有13到14个球员可以在其他球队首发的话,这同样是件棘手的事情。他们都是伟大的球员,但是没有被充分利用。
小奥尼尔:我知道这是我个人的事,但我同样知道,我不能再冒险回来了。
格兰特:赛后,感觉就像是一次意外的体验。我看着每个人,感觉好像我想说点什么,但我的嘴却一动不动。对我来说,我知道我们已经结束了。
邓利维:我喜欢我们的战术,喜欢我们的比赛,喜欢球员如何战斗,如何反击,如何进入第七场比赛。但我们失败了,这不是一个人的失败,是整支球队的失败。
格兰特:我们被打败后,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很有天赋,迈克执教得很好。我不知道是否有人能比他做得更好,他每天都在帮助球队。
邓利维:对我来说,最疯狂的是那年夏天晚些时候,鲍勃·惠特西特打电话给我,说要做一笔交易。他说:“我们要用布莱恩·格兰特和杰梅因·奥尼尔换戴尔·戴维斯和肖恩·坎普。”我反问,“为什么?你开玩笑吧。”他对我说,“好吧,我知道你不会同意,但我们必须要这么做。”
惠特希特:有一件事是肯定的,老板保罗·艾伦不想要布莱恩,所以这是一笔必须要达成的交易。我只想让他走,说,“祝你好运,布莱恩,你去迈阿密吧。”杰梅因不一样,我向他承诺,如果迈克不给他保障首发位置,我会将他送到喜欢他的球队。
沃肯蒂安:我记得第七场比赛的晚上,当我们回到波特兰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来自保罗·艾伦的邮件。我记得他写道,“这个夏天太痛苦了,我只想安静地独自待上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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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分3-1领先,然后被开拓者连扳两局拖入抢七,湖人队崩溃了,这个系列赛可能会改变联盟未来十年的进程。”谈起发生在2000年的西部决赛,湖人前总经理米奇·库普切克说。
“对于我们而言,这仍然是一个痛苦的结局。即便现在想起来,我仍然感觉很糟糕。”时任开拓者队总经理的鲍勃·惠特西特回忆起这轮系列赛时,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惋惜和失望。
20年前,在开拓者飞往洛杉矶参加西部决赛第7场比赛之前,布莱恩·格兰特记得和队友杰梅因·奥尼尔坐在玫瑰花园的一个房间里。当格兰特打破沉默后,他们一起盯着墙上一幅1977年开拓者总冠军游行穿过波特兰市中心的巨幅照片。
“我记得我告诉杰梅因,这同样属于我们,就在这里。”格兰特说,“我们会像以前那些前辈一样,给球队和城市带来辉煌。这将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面对强大的湖人,开拓者打得尤为吃力,前四场比赛只赢了一场。不过后面他们开始发力,连扳两场将大比分打成3-3,迫使湖人不得不进行“抢七”。连赢湖人两场的开拓者士气正旺,在拉希德·华莱士的逆天发挥下,他们抢七开局10分钟后,竟然领先主队湖人多达15分。
2000年6月5日,一场不可思议的比赛即将展开,但这并不是格兰特或当时许多人所设想的故事。
格兰特指着1977年冠军游行的照片说:“加入球队的三个赛季里,我以为我们也能品尝到总冠军的喜悦。但往往天不随人愿,就像你在外面的时候,一开始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然后突然云层移动进来,天空逐渐变暗,‘哦,妈的,龙卷风来了’,就是这种感觉。”
格兰特口中的那场龙卷风发生在“抢七大战”的第四节,领先13分的开拓者竟然被湖人末节打了个13-31,直接导致比赛崩盘。尤其是奥尼尔的扣篮与科比·布莱恩特的后仰跳投,和开拓者连续13次打铁形成鲜明对比。最终的结果是,湖人89-84带走胜利,时隔11年后重返总决赛,重新开创属于他们自己的时代。
20年后,这场比赛和那个系列赛,依旧被无数球迷所铭记。
对湖人来说,第七场比赛更像是一个巨大的跳板。这是他们的名人堂球星科比·布莱恩特和奥尼尔之间风雨飘摇关系的突破,也是传奇教练菲尔·杰克逊第三次三连冠的奠基,更是篮球史上最伟大的表演时刻。
对开拓者来说,这仍然是球队内部无法擦拭的污点,一个几乎是禁忌的话题。无论是相关人员还是球迷,都很少参与谈论,更不用说再去回顾了。
布莱恩·格兰特说:“我看到过一些零星的视频片段,但我从来没有重新去看完整的比赛录像。”
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失利,它改变了开拓者未来数十年的发展轨迹。
由于输球的痛苦和总冠军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开拓者在被湖人淘汰后开始了一系列的交易。首先,他们将球队最有潜力的小将杰梅因·奥尼尔送到步行者,换来了久经沙场的老将戴尔·戴维斯;其次,他们不愿意再给布莱恩·格兰特续约,而是将他换成了克利夫兰的肖恩·坎普,此时后者的合同和他的体格一样臃肿。
后来证明,这两笔交易将对开拓者造成灾难性的打击。
“当你获得亚军的时候,你就试着想获得冠军。当你靠近冠军时,你所做的决定却偏偏让你脱离了原来的轨道。”前开拓者队副总经理马克·沃肯蒂安说,“我们还没到达最顶峰,一些愚蠢的操作让我们离总冠军越来越远。”
击败开拓者,让湖人队的一切都变了。进入决赛之后,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在六场比赛中将印第安纳步行者送回老家,将一个戏剧和不和谐的赛季,变成了拯救球队的救命稻草。湖人在很大程度上保持了他们的核心阵容,这种稳定性也为后来的三连冠打下基础。
“我经常这样想,”布莱恩·肖说,“如果我们不能赢得第七场比赛进入总决赛的话,一切都可能改变。”
湖人需要运气和天才的配合才能成功,两位超级巨星以不同的态度战胜了他们的分歧。而对于开拓者而言,第七场比赛的背后暴露了老板、教练和球员之间关系的微妙,以及这种共生关系如何成为王朝和灾难之间的区别。
仅仅一节12分钟的时间,就完全定义了两支球队长达数十年的未来。听听一些人是如何解释的。
在第三节还剩20.6秒时,斯科蒂·皮蓬在底角投进三分,开拓者队以71-55领先多达16分,这是他们全场优势最大的一次。在NBC的广播中,评论员比尔·沃顿说:“湖人需要在最后一回合抢分,免得他们的主场球迷提前离场。”不一会儿,布莱恩·肖果然回敬了一记三分,分差只剩下13分,进入第四节。
湖人篮球事务副总裁杰里·韦斯特:一拳就能改变一场战斗,这就像拳击比赛一样,惊心动魄。
湖人替补后卫布莱恩·肖:拉希德·华莱士起跳要封盖我的投篮,我不得不调高弧度,避免被他干扰。感谢上帝,那个三分球投进了。
开拓者教练迈克·邓利维:那绝不是布莱恩的真实能力,对吧?我是说,他原本投不进那个球的。
开拓者副总经理马克·沃肯蒂安:当布莱恩命中那记三分后,我记得当时在想,“哦,上帝。这不好,这是一个坏兆头。”
湖人总经理米奇·库普切克:就像是,“哇,这是个预兆或者类似的东西,我们要转运了。”
开拓者替补前锋布莱恩·格兰特:当他把球投进去的时候,我说,“我希望这不是开始。”
湖人前锋A.C.格林:湖人队历史上最经典的时刻之一。
就在肖的投篮擦出火花的同时,湖人内部也面临着巨大压力。他们在前两个赛季分别止步西决和西部半决,而奥尼尔和科比之间的分歧已经严重影响到球队的和谐,迫使管理层不得不开价3000万美元的天价,让冠军教头菲尔·杰克逊出山,以免事态往严重的方向发展。
湖人替补前锋里克·福克斯:过去两年里,我们中的一些人经历了令人尴尬的横扫和失败,老实说,我们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韦斯特:我建议雇用菲尔,因为说实话,我已经厌倦了球队无尽的争吵。你需要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主教练,所以我向杰瑞·巴斯建议,让菲尔来吧,我们雇用他,这样球队离目标就不远了。
湖人队医加里·维蒂:菲尔有能力让那些充满自我的球员为了球队的利益做出牺牲,这就是他们在第四节比赛中所做的事情。
肖:菲尔刚来的时候,在季前赛教我们做一些无关篮球的事情。当时我们并没有真正理解……我想其实是发挥作用的。后来我们每周练两天太极拳,每周练两天瑜伽,我们通常一周冥想一次。
福克斯:一开始我并不认可菲尔的执教理念,但后来一起待了一年之后,我愈发尊敬他。事实上就是这样,他是一位伟大的教练。
肖:当你看到你的教练释放他的能量时,我想这就是我们的反应。他很冷静,所以我们很冷静。
当第四节比赛从NBC的广告中回归时,播音员史蒂夫·琼斯和鲍勃·科斯塔斯做了简短描述。“湖人首先需要意识到,他们还有12分钟的时间来抹平13分差距。”琼斯说。科斯塔斯打断了他的搭档,“不是13分,是15分,史蒂夫·史密斯刚刚命中一记投篮,现在分差来到了15分。”
福克斯:当我和奥尼尔、科比以及其他队友一起重新上场的时候,我非常有信心我们会取得胜利。那时候我的肾上腺素爆棚,在场上怎么跑都不累。不过,15分的确是个很难追上的差距。
湖人公关副总裁约翰·布莱克:他们在第三节狠狠踢了我们的屁股,但我对球队的状态一直感觉良好,我希望能赢得总冠军。到了第四节,我们要上演有史以来最大的逆转了。
开拓者替补前锋杰梅因·奥尼尔:领先湖人的感觉真的很棒,斯台普斯中心的球迷看到分差这么大,有很多人已经开始离场了,我们打败了他们。
肖:当他们得到15分优势的时候,开始朝我们喷垃圾话。搞笑的是,他们可能高兴太早了。
湖人替补中锋约翰·萨利:那是史蒂夫·史密斯和斯科蒂·皮蓬。尤其是斯科蒂,他简直是我见过最嘴臭的人。当你在电视上看到他的时候,你会认为他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天哪,他骗了你们,他说了太多难听的垃圾话。
福克斯:我喜欢斯科蒂,即便他一直不断地讽刺我,但我爱他,他是伟大的球员。
开拓者总经理鲍勃·惠特西特:在第三节结束时,我一度认为我们要进总决赛了。我喜欢这个比分,我一直认为我们能打败他们,即便这不容易。
开拓者队在末节刚开始的时候,换下了拉希德·华莱士。前三节比赛,他一人独得23分,是球队领先的最大功臣。系列赛的前六场,他平均得到全队最高的22.2分。
邓利维:也许这是我作为教练生涯中做出的最大决定。我们领先两位数,所以我让拉希德·华莱士下场。虽然他打得很好,但我得让他休息。
肖:我们真的防不住拉希德,他的手感实在是太滚烫了。
邓利维:湖人唯一的短板就是没人能限制住拉希德。
肖:A.C.格林真的跟不上他的节奏,还有罗伯特·霍里,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拉希德在我们头上得分。就连沙克也无能为力,好几次他甚至跑到三分线上去封盖拉希德。我知道,这是我们全队的责任。
格林:运球,转身,虚晃,出手。拉希德所有动作看起来很简单,但你就是无法跟上他的节奏,每一次都似乎比他慢了一步。即便有时候你竭尽全力做出封堵,他还是凭借出色的实力将球打进。他是一个你必须尊敬的人,我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在比赛还剩10分28秒的时候,拉希德·华莱士重新披挂上阵。凭借邦奇·威尔斯的两记罚球,开拓者75-60依旧手握15分的领先。但华莱士的回归并没有帮助他们稳住阵脚,在第七场比赛中,一个更不可能和更具讽刺意味的转折点是,角色球员布莱恩·肖扮演了X因素,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又投了两个三分。
格兰特:讽刺的是,布莱恩·肖去年还是我们的队友。我记得有一天他打电话给我,告诉我球队要把他送到火箭。这是怎么回事?当交易达成之后,他又给我打了电话,“开拓者真的有机会夺冠,而且这些机会不常来,所以要好好把握。”
肖:当时开拓者正在与火箭筹划一笔交易,从休斯顿那里引进斯科蒂·皮蓬。于是总经理助理马克·沃肯蒂安打电话给我,他说:“我们正在为皮蓬做一笔6换1的交易,需要你的合同才能让它生效。你所要做的就是,我们传真给你一份合同,签了它,我们就把你包括在这笔交易里,你会得到一百万美元。”
肖:我是个聪明人,我问沃肯蒂安,“你需要我来做这个交易的拼头吗?”他说,“是的。”所以我说,“好吧,那需要把这份合同提高到200万美元。”
沃肯蒂安:肖想要两倍的合同,我就想,“什么?这不合理。”但我没有直接拒绝他,所以我说,“我要出去喝杯冰茶,当我回来的时候,如果合同没有签字,我就要继续工作了。”当我回来之后,肖同意了。
库普切克:我们选择签下布莱恩是事后的考虑。我记得我们在找一个替补控球后卫,但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后来有一天,我接到了他经纪人的电话,杰里·韦斯特知道后有些吃惊,他有点像歪着头说:“布莱恩·肖?赶紧拿下他。”于是,布莱恩·肖就是这样来到湖人了。
肖:那个赛季我得到了波特兰和湖人的两份报酬,这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在他们付钱给我的时候,我竟然又和开拓者成了敌人,用投篮帮助我的新东家战胜了老东家。
格兰特:开拓者队付钱让他打败我们。
库普切克:交易天才杰里·韦斯特。
邓利维:如果你回到系列赛一开始的记者招待会上,记者会问我最担心的是什么,我的回答就是布莱恩·肖,人们看着我好像我疯了。
在科比·布莱恩特帮助湖人破坏掉威尔斯的进攻后,NBC的播音员琼斯说:“让我们看看湖人队是否能从中有所收获,他们必须马上把球交到奥尼尔的手里,哦,他们没有。”科斯塔斯继续补充说,“球传到了肖的手里,他起跳投篮了。”
科斯塔斯:我真的认为肖的两个三分球改变了比赛走向,一个在第三节结束,一个在第四节开始。如果没有这两个三分,湖人很难迈过这道难关。
邓利维:我们在第四节的防守上犯了一个错误,当拉希德回到比赛后,他投丢了一个底角三分,但让肖命中了转换三分。
惠特西特:当一支球队赢得冠军时,势必会有像布莱恩·肖这样的角色球员站出来,就像公牛的约翰·帕特森和史蒂夫·科尔。你必须让一个不起眼的替补在关键时刻扮演重要角色。毫无疑问,肖做到了。
肖:菲尔告诉我们,“你们太依赖奥尼尔了,放开手自己去打,不要怕。”所以在那一刻,我下定决心要站出来。如果我的面前留有空位,附近没有人来防守我,那我就果断出手。
当肖、科比、奥尼尔和霍里在关键时刻发威的时候,开拓者在近9分钟的时间里没有一个运动战进球,并且连续13次投丢,堪称史诗级灾难。华莱士投失7球,史密斯2球,皮蓬2球,格兰特和威尔斯各1球。
邓利维:篮筐仿佛对我们加了盖。
格兰特:不管拉希德和萨博尼斯在内线卡了多好的位,我们始终无法将球传进去,只能飘在外线投篮。
邓利维:人们说,“哦,那些家伙好像被施了魔咒,他们简直要哭了…”其实我们没有哭,我们连续投丢了13个球,但我想说其中11次出手都很棒。我们执行了战术,而且整个第四节只有两次失误。我想说的是,一支伟大的球队在压力来袭时,会把球投出来,或者博得罚球。很不幸,我们配不上这场胜利。
科斯塔斯:他们的手感实在太冰凉了。
福克斯:感觉开拓者很像在玩左轮手枪,里面只有一颗子弹,但他们每次开枪的时候,发射出去的总是空空如也。
韦斯特:他们阵中有很多非常优秀的球员,所以很难想象竟然会连续投丢数十次。
邓利维:如果我没有让拉希德在第四节开始休息的话,也许他的手感会继续保持下去,就不会出现打铁7次的现象了。
惠特西特:我们有很好的球员,而且发挥的很不错。
其中一位是老将皮蓬,他与菲尔·杰克逊以及迈克尔·乔丹在芝加哥夺得了6次总冠军,而且距离他上一次夺冠只有两年。在本赛季开始之前,开拓者在与休斯顿的7人交易中得到了34岁的他,并将他视为球队夺冠的最大基石。
惠特西特:湖人同样希望得到皮蓬,皮蓬也想加盟湖人。只是我们比较幸运,抢先一步得到了斯科蒂。如果他们有皮蓬的话,好吧,我们就不会在这里讨论第七场比赛了。他们将赢得70场常规赛,然后夺得冠军。
韦斯特:我脑子里没有一个关于他的话题。
萨利:斯科蒂是菲尔最喜欢的球员,我知道他很希望自己能与这位弟子在洛杉矶再度合作。其实我以为这会发生的,我记得以前菲尔曾和我们提到过,所以当斯科蒂去开拓者后,我感到很惊讶。
韦斯特:作为一名球员,我一直很欣赏斯科蒂·皮蓬。但是听着,我们的阵容也不差,我们做得很好。
随着开拓者的投篮命中率极剧下降,湖人开始掌握场上节奏,并一举完成15分的巨大逆转。在比赛还剩41秒的时候,一个足以被球迷讨论数年的经典镜头就此出现:科比外线持球,交叉运球越过皮蓬,然后抛出一记空中妙传,奥尼尔心领神会,完成势大力沉的单手扣篮,湖人85-79锁定胜局。
福克斯:在那一刻,在比赛最关键的时刻,科比在斯科蒂·皮蓬面前做出了那样的选择。如果你问我科比会投那个球吗?是的,他肯定会。当然,这个传球显然是最好的做法。
布莱克:当我看到科比从中路杀进去,我以为他会来个小抛投,你可以看到,球明显偏离了篮筐。就像是,“哦,天哪,他抛出个三不沾。”
格兰特:当时有两个选择摆在我的面前,要么冲出去帮助被过掉的皮蓬协防科比,要么继续跟着我原有的防守人沙克,任由科比做他该做的事。你知道的,我的本能促使我离开沙克,最终科比和沙克完成了一次精妙配合。
肖:当你的队里有沙克这样一个有威慑力的内线球员,你肯定也会想着如何把球交到他的手里。所以我也会像科比那样,用传球来结束比赛。这是一个正确的剧本,我们做到了。
格兰特: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死死地跟着奥尼尔的话,会发生什么?也许有其他队友会去帮助斯科蒂从另一边过来协防科比,这样的话我就能破坏掉这次进攻,即便把沙克送上罚球线又怎样,反正这个大家伙罚不进。
韦斯特:对我来说,这场比赛留下最深的印象就是科比的高抛和沙克的扣篮,我永远不会忘记。
萨利:当看到沙克起跳将球摁进篮筐的时候,他的眼睛都睁大了。这就像是迈克尔·乔丹在埃洛身上投篮后,在空中跳跃的最佳视角。
科斯塔斯:我记得有一句话……我说,“从被淘汰的边缘,到NBA总决赛的边缘。”
福克斯:对我而言,那是湖人时代诞生的决定性时刻。不管科比和沙克之间的关系多么糟糕,或是其他什么话题需要讨论,他们总是在关键时刻做正确的事情,他们明白什么是正确的。也许在常规赛,他们更多地用自己的表现来证明对彼此和对我们的意义,到了季后赛,他们依旧这样做,我们都为此感到骄傲。
惠特西特:刚开始进入到第四节的时候,斯台普斯中心的球迷仿佛已经失去了希望,全场死翘翘的,没有一点激情。湖人的球迷都很紧张,担心自己的主队被淘汰。但当科比用那个高抛助攻沙克完成扣篮后,球馆顿时欢呼起来。我不想说这让他们的球员变得更紧密,但是你能明显感受到,自此湖人全队突然变得更自信、更狂妄。虽然比赛还没有结束,但每个人都清楚,胜负已经没有悬念了。
当然,即使斯台普斯中心陷入到喧嚣之中,但比赛毕竟没有结束。在还剩34秒的时候,华莱士命中一个三分——得到他在比赛中的第28、29和30分,帮助球队82-85保留一线希望。这一个回合只用了7秒时间。两秒之后,开拓者祭出犯规战术,罗恩·哈珀两罚一中,湖人86-82领先4分。最后32秒,开拓者理论上似乎还有逆风翻盘的机会。史蒂夫·史密斯持球上篮,与奥尼尔发生了肢体接触,人应声倒地。不过裁判并未响哨,湖人完成了防守。在广播中,比尔·沃顿大声惊呼:“那怎么不算犯规呢?”
邓利维:史密斯起跳的时候明显被沙克推了一下,但裁判却偏偏视而不见。
格兰特:很明显,裁判在最后关头不会轻易吹哨。
邓利维:那年夏天,我和三位当值裁判进行了会面,我跟他们讲了史密斯的那个上篮,他们都知道我要说什么。我问道,“谁不认为那是犯规呢?”没有一个人举手。那么,为什么在赛场上他们三个人都不吹哨呢?
在湖人89-84获胜之后,两支参加西部决赛的球队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湖人队克服了队内矛盾,开启了三连冠的王朝。而开拓者自此一蹶不振,直到今天也没有再登上总决赛的舞台。
肖:我一直告诉人们,我们队里有太多的摩擦,但我们能在这种摩擦之下表现得很好。
格林:外界都说我们是一出闹剧,是的,我们的确演了很多戏剧。
福克斯:我在巴哈马的飓风中长大,你知道,那里有着一贯的飓风季节。但是生活在巴哈马的人平常并不惧怕这些飓风,也从来没有真正感受到它的威胁,这和我们球队的情况一致。沙克和科比的关系就像飓风,一场5级飓风只能卷走一些地面的垃圾。但是,当这些飓风一旦剧烈起来,很明显,它可以摧毁一个王朝。
科斯塔斯:人们有理由说,如果科比和奥尼尔没有分开的话,他们可以一起赢得五六个总冠军。但值得记住的是,他们的冠军之旅同样充满了坎坷。因为他们很容易在2000年输给萨克拉门托,也很容易在2002年再输一次。
维蒂:我认为他们会重建球队,或者在某种程度上进行改变,试图得到他们认为获胜所需要的东西。
福克斯:我始终认为,如果奥尼尔和科比不分开的话,我想你大概看到了8个总冠军。
与此同时,开拓者不得不调整他们的球员名单。那年夏天,他们交易了格兰特和小奥尼尔,试图再一次向总冠军发起冲击,但没有成功。时至今日,波特兰已经有19个赛季没有进入总决赛了。
格兰特:球队总是避免不了摩擦,当你有13到14个球员可以在其他球队首发的话,这同样是件棘手的事情。他们都是伟大的球员,但是没有被充分利用。
小奥尼尔:我知道这是我个人的事,但我同样知道,我不能再冒险回来了。
格兰特:赛后,感觉就像是一次意外的体验。我看着每个人,感觉好像我想说点什么,但我的嘴却一动不动。对我来说,我知道我们已经结束了。
邓利维:我喜欢我们的战术,喜欢我们的比赛,喜欢球员如何战斗,如何反击,如何进入第七场比赛。但我们失败了,这不是一个人的失败,是整支球队的失败。
格兰特:我们被打败后,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很有天赋,迈克执教得很好。我不知道是否有人能比他做得更好,他每天都在帮助球队。
邓利维:对我来说,最疯狂的是那年夏天晚些时候,鲍勃·惠特西特打电话给我,说要做一笔交易。他说:“我们要用布莱恩·格兰特和杰梅因·奥尼尔换戴尔·戴维斯和肖恩·坎普。”我反问,“为什么?你开玩笑吧。”他对我说,“好吧,我知道你不会同意,但我们必须要这么做。”
惠特希特:有一件事是肯定的,老板保罗·艾伦不想要布莱恩,所以这是一笔必须要达成的交易。我只想让他走,说,“祝你好运,布莱恩,你去迈阿密吧。”杰梅因不一样,我向他承诺,如果迈克不给他保障首发位置,我会将他送到喜欢他的球队。
沃肯蒂安:我记得第七场比赛的晚上,当我们回到波特兰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来自保罗·艾伦的邮件。我记得他写道,“这个夏天太痛苦了,我只想安静地独自待上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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